我思考一秒,像往常那样摸了摸江余的头,轻声道:看你表现,如果你能把我送出国,我就原谅你。
江余刚点头,还未来得及说话,门就被一把推开。
一向整洁的江淮叙现,此刻却格外狼狈。
领带歪歪扭扭的挂在脖子上,头上好像还在流血,就连胡渣都像好几天没有清理的样子。
他红着眼眶将江余拖拽到后面,朝着江余的脸上重重打了一拳。
夏浅心又怎么惹你了?
你把她带去哪里了?
江余非但不生气,还幸灾乐祸的朝我看来。
芝芝?
可能是因为脸上缠绕着绷带,江淮叙不太确定地开口。
失望透顶的时候,什么人也激不起情绪了。
江淮叙反应过来,拉着江余的领子质问道:你又是给夏浅心监控,又是帮她偷钥匙,你非要把她们两个人都毁掉才甘心吗?
原来监控也是江余给的。
不愧是一个爹生的江家人,江余自导自演博取同情的戏码也是百试不厌。
我就像是一个玩具,在两兄弟幼稚的争夺手段中。
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名誉,失去了脸。
听到动静,进来的医生们皱着眉拉开两人。
这里是医院,病人需要休息,如果还想打建议去拳击馆。
看着安静下来的两人,我指了指门口。
你们都出去,我想和医生聊聊我的脸。
不知道两人是不是心有灵犀。
江余说一周后送我出国的同天,江淮叙也提出一周后带我去环球旅游。
我一一答应。
而他们两人即使已经撕破脸,但也没有人提出搬出去住。
所以,整个别墅里的气氛格外奇怪。
我不由开始怀疑,江家是不是真的已经穷到只剩这一栋别墅了。
大概是为了一周后的行程,两人经常忙到凌晨才回来。
但是......我无奈地看向一旁的两位女保镖。
上厕所就不必监视了吧,我跑不掉的。
两人对视一眼,眼里劈里啪啦通过火花,又同时嫌弃的撇过头。
好好好,是我多嘴了。
晚上江余先回到家。
他一回来就直奔我房间,撒娇似的邀功。
我把逃走的夏浅心抓住了,等姐姐好了,任由姐姐处置。
也许是不再伪装了,江余现在也有了上位者的气质。
动作间多了几分狠辣,比在外冷着脸的江淮叙还要吓人。
全是你的功劳?
江淮叙不知什么时候靠在门口,冷笑着问江余。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我们刚落魄的时候。
他们两人打架拌嘴,我在一旁笑着看戏。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因为紧张和恐惧,我此刻的手脚早已冰凉彻骨。
当初两人对夏浅心的放纵有目共睹。
可现在却能云淡风轻的说着任由我处置。
如果哪一天,我成了夏浅心,那么我的结局,会不会也是这样呢?
姐姐,你的手好冰,要不今晚我陪你?
江余变脸极快,黏黏糊糊又蹭了过来。
救命,他以前也没这么爱撒娇啊!
我无助地给江淮叙使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