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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残疾被放逐?恶妻会医又宠夫谢凉夏浅

华夏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看宝妹睡着了,夏浅雇了一辆牛车。把宝妹放在车上,她去买了暖笼、煤炭,又陪陶花去买了盐和面。二人回程时,天都快黑了。谢凉见夏浅去了这么久,又忍不住胡思乱想。怕她出什么事,又怕她遇上什么人……直到听见大碗院外招呼:“嫂子回来了!”他这才将心放回到肚子里。合上书本,打开窗子看她。夏浅才从车上下来,二人便对视了,都不自觉露出了微笑。她向他招了招手,拎着食盒进了院子。想到了什么,她又回身招呼大碗。“大碗,晚上在这儿吃吧,我买了鱼和鸡汤。”大碗正在搬煤筐,想起小早的叮嘱,连忙摇了摇头。“不了嫂子,我一会儿还要去趟镇上,帮您搬完东西我就撤了。”“啊,你要是有事就快去忙,我自己搬也可以!”“没事儿,不差这会儿。”夏浅只得笑笑,说句辛苦,转身进了屋子...

主角:谢凉夏浅   更新:2025-02-17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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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凉夏浅的其他类型小说《男主残疾被放逐?恶妻会医又宠夫谢凉夏浅》,由网络作家“华夏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宝妹睡着了,夏浅雇了一辆牛车。把宝妹放在车上,她去买了暖笼、煤炭,又陪陶花去买了盐和面。二人回程时,天都快黑了。谢凉见夏浅去了这么久,又忍不住胡思乱想。怕她出什么事,又怕她遇上什么人……直到听见大碗院外招呼:“嫂子回来了!”他这才将心放回到肚子里。合上书本,打开窗子看她。夏浅才从车上下来,二人便对视了,都不自觉露出了微笑。她向他招了招手,拎着食盒进了院子。想到了什么,她又回身招呼大碗。“大碗,晚上在这儿吃吧,我买了鱼和鸡汤。”大碗正在搬煤筐,想起小早的叮嘱,连忙摇了摇头。“不了嫂子,我一会儿还要去趟镇上,帮您搬完东西我就撤了。”“啊,你要是有事就快去忙,我自己搬也可以!”“没事儿,不差这会儿。”夏浅只得笑笑,说句辛苦,转身进了屋子...

《男主残疾被放逐?恶妻会医又宠夫谢凉夏浅》精彩片段


看宝妹睡着了,夏浅雇了一辆牛车。

把宝妹放在车上,她去买了暖笼、煤炭,又陪陶花去买了盐和面。

二人回程时,天都快黑了。

谢凉见夏浅去了这么久,又忍不住胡思乱想。

怕她出什么事,又怕她遇上什么人……

直到听见大碗院外招呼:“嫂子回来了!”

他这才将心放回到肚子里。

合上书本,打开窗子看她。

夏浅才从车上下来,二人便对视了,都不自觉露出了微笑。

她向他招了招手,拎着食盒进了院子。

想到了什么,她又回身招呼大碗。

“大碗,晚上在这儿吃吧,我买了鱼和鸡汤。”

大碗正在搬煤筐,想起小早的叮嘱,连忙摇了摇头。

“不了嫂子,我一会儿还要去趟镇上,帮您搬完东西我就撤了。”

“啊,你要是有事就快去忙,我自己搬也可以!”

“没事儿,不差这会儿。”

夏浅只得笑笑,说句辛苦,转身进了屋子。

隔着厨房小窗,她询问谢凉,“饿坏了吧?我这就热饭。”

“不急,先歇会吧。”

谢凉回首看她,嘴角的笑从未落下。

“去了这么久,都买了什么?”

“买可多东西了,嗯……衣服、煤炭、暖笼……对了,我还带陶花去吃了酒楼。”

想起陶花被她大哥打骂,她忍不住叹了一声。

坐在小板凳上生火,她抱着膝盖与谢凉闲聊。

“我发现,这边每家都有好多个孩子,但我们那边,多数人家只生一到两个,全家都宝贝得不行。”

她们那边?

难得听见夏浅提及自己的事,谢凉很是重视。

他拧着身子,回头看她。

“为何只生一到两个?”

“因为想给孩子提供最好的教育条件和生活水平,不像这边,能生就生,多多益善。

也不考虑孩子过得好不好,只要有口饭吃,能养活就行……”

听到这里,谢凉大致猜到了她为何会突然说起这个问题。

定是看到陶花被不公平对待了,心里不舒服。

犹豫片刻,他解释道:“因为儿子是劳动力,能为家里赚钱;

而且……战时征兵,会强制要求每家出一到两名壮丁,若是没有儿子,父亲就要亲自上阵。

所以大多数人家会更看重儿子多一些。”

“可就算如此,也不能这样偏心儿子,歧视女儿啊!”

夏浅不忿。

“一口一个赔钱货,讨债鬼,动辄打骂!难道女儿就不是他们身上掉下来的肉了吗?

若是给女子和男子一样的教育条件和成长环境,女子未必就比男子差!

一样能行医治病,教书育人,甚至上阵杀敌!”

她忿忿不平,言辞激烈。

谢凉却看着她略有出神。

难怪……

难怪她医术高超,气质卓群。

原来……

她生长在一个与他截然不同的世界。

那里,女子和男子享有同样的待遇,没有这么多不公和打压……

他嘴角动了动,敛睫沉思,半晌方才抬眸。

“你在那边,一定也是很优秀的人吧?”

闻言,夏浅一怔,从愤慨中回神,迟疑地看向他。

反应过来,她竟无意识地说出了这么多以前的事……

想起医闹至死的前世,她低落地移开了眸子。

“只是个寻常的医者罢了。”

不过……

再怎么说,她也比这里的许多人幸运,至少她有爱她的爸妈和幸福的童年。

思及此处,她突然想起了原身。

原身虽然做了许多错事,但又何尝不是个可怜人呢?

她家中明知将她卖给瘫痪的谢凉是何下场!

可为了多换些银子,他们还是这么做了!

无人可依,她自然只能自己拼搏;


父兄又一次,死在了他面前。

他倒下了,一倒就是三年多……

父亲指责他无用,保护不好四弟和母亲;

兄长咒骂他废物,被叔父霸占了将军府!

他想反驳,想站起来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可是他动不了,他的左右空无一人,她也不在他身边,他的腿……

惊醒时分,天刚放晓。

想起梦中景象,他无能狂怒。

抓着被子,捶打自己的双腿……

随着太阳一寸寸升起,他的意识也一点点清明。

记起答应夏浅不能自残的事,他停下手,倚靠床头,抬起赤红的眼,无力地眺望天边。

远在京城的母亲和四弟,真的被叔伯欺负了吗?

他,好想回去看看他们……

可他,无能为力……

还有他的腿,真的还能重新站起来吗?

不知过了多久,天终于彻底亮了起来。

夏浅也梳洗完毕,推门而出。

才走进厨房,就透过小窗看见谢凉颓唐的模样。

她担忧地皱了皱眉头,轻轻敲开了东卧的房门。

“谢凉?”

听见她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眼中慢慢聚光,缓缓低下头,轻嗯了一声。

夏浅抬步入内,提着裙子,轻手轻脚走到床边。

“你,什么时候醒的?昨晚没睡吗?”

谢凉摇了摇头,眼尾还有些红,发丝凌乱,稍显破碎。

夏浅看着他这副样子,很是心疼。

犹豫再三,还是抬手将他散乱的额发别在耳后,看着他的眼睛,柔声关切。

“是不是睡不好?等下我帮你煮些安神的药。”

听着她的声音,他心里已踏实了不少。

可还是忍不住问道:“我的腿……真的还有救?”

夏浅愣怔片刻,郑重点头。

“有,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保证!”

谢凉移开视线,却依旧无精打采,眼神凝滞。

夏浅扶他躺了下来,细声哄劝。

“好了,天色还早,再睡一会儿吧,饭好了我叫你。”

谢凉无声颔首。

躺在床上,眼珠还在跟着她的影子转,直到她出了屋子,方才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夏浅见他睡不安稳,便做了一道安神的参砂蒸蛋。

和昨晚剩的精米饭一起温在锅里,静静等他睡醒。

睡了个回笼觉的谢凉精神好了不少。

意识到夏浅一直在饿着肚子等他醒来,有些讶异。

“怎么没有叫醒我?”

夏浅把帕子和梳子拿到床边,等他洗漱的同时收拾着小桌。

“没关系,我也不饿,而且,你好不容易睡着的,我不想吵醒你。”

谢凉面上不显,心下却很是动容。

这辈子……

除了他娘,应该不会再有人对他这么体贴了……

他靠着床头坐起来,和她一起在小桌上吃饭。

见她拧着身子,又怕她觉得不舒服。

“不然用大桌?”

反正他扭着,臀腿也没有感觉。

却被夏浅拒绝了。

“不用,大桌收拾着也麻烦。”

她随意敷衍着,不过是看他情绪不好,想多陪陪他而已。

说着又不住地将蒸蛋舀进他碗里。

“这蒸蛋是药膳,安神效果很好,你多吃一点。”

“嗯。”

谢凉心里暖暖的,面色微红,犹豫片刻,也学着她的样子帮她盛菜。

“你也吃。”

这样简单又不失亲密的举动……

让他觉得,他们的关系亲近了许多。

看上去,就像真正的恩爱夫妻一般!

谢凉低眸,享受着这一刻虚浮的幸福。

偏偏门外又有声音,打断了他们难得的温馨。

“夏妮?你家今天不卖羊汤了吗?”

闻言,夏浅自窗口看去。

竟是住在巷尾的陶铁匠女儿,陶花!

她怎么来了?

该不会是……来买羊汤的吧?


第二日天还没亮,夏浅便早早起来煮羊汤。

浓郁的香味,让小巷的邻居们都忍不住扒着墙头张望。

“哎呦,夏妮在家做啥好吃的呢?我闻着像是肉香啊!”

“是啊,夏妮,吃上肉了,发达了呀?”

“看来这次谢公子抄书的钱,没有全拿去买胭脂水粉啊!”

邻居们你一言她一语地议论着,还以为夏妮终于想通了,知道填饱肚子比打扮得花枝招展更重要。

夏浅也没怪他们,反倒热情地招呼道:“昂,煮了锅羊汤,等下煮好了,给你们送去尝尝!”

闻言,大家伙都难以置信地笑了起来。

“没想到啊,有生之年竟能吃到谢公子家的饭食!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是啊,我回去告诉我媳妇,早上晚点吃饭,就等着夏妮给我们送肉汤喝了!”

邻居们打趣着,谁也没放在心上。

毕竟,谁不知道,这整条巷子里最穷的就是谢家。

搬过来这么多年,只有他家管别家借粮的份儿,还从没见过回头粮呢!

还有他家那个丫头夏妮,仗着自己照顾瘫痪的主子有功,每次领了谢公子抄书的钱就去买胭脂布匹,没钱吃饭就去邻居家借粮!

别人劝她少买些胭脂水粉,她还不乐意,骂人家多管闲事……

如今这好不容易吃上一回肉,邻居们谁也不信她会舍得分给别家。

大家伙嬉笑着四散而去。

没想到,才到家不久,夏浅就真的送汤过来了……

夏浅知道,她打算在家门口做买卖,那就必须和邻居们打好关系!

否则万一谁想坏她,乘人不备,往汤里下把耗子药,那就全完了。

人多眼杂,查都无处可查!

她煮好了第一锅羊汤,便与谢凉商议着,给邻居们各家送碗尝尝。

一是为和邻居们打好关系;

二也是为了铺开名声,打开市场。

“人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从前家中贫寒,邻居们借粮送衣,多有帮衬,我给他们送碗羊汤也是应该的。”

“嗯……去巷首的杨木匠家时,问问有没有适合做招牌的木头,看能否赊一块回来,我帮你写个招牌。”

谢凉嘱咐着,叫夏浅直呼周全。

从临近的几家邻居送过去,他们一听夏浅说要卖羊汤,都有些惊诧。

讶异之余,又纷纷掏钱,说要帮夏浅开个张。

“你和谢公子日子过的不容易,我们帮不上什么忙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怎么好白吃你家的肉呢!”

“是啊,你这还是要做买卖的,我们不好白拿,多少收一个铜板,算是喜钱!”

夏浅连连推拒。

“不不不,张叔,我家的水缸都是你帮忙挑水的,给您送碗羊汤怎么好意思收钱呢?

我就是怕以后买卖做起来了,人来人往的吵到你们休息,来提前和您打声招呼……”

“哎!给你家挑水是说好了的,谢公子帮我给军中的儿子写信,我帮你家挑水,一码是一码,快把钱收了!”

夏浅推不过,只好收了一个铜板。

“那就多谢张叔了,不打扰你们吃饭了,我还要给别家送汤,先回去了。”

“哎,改天来家里吃饭啊!”

张叔一家送夏浅出了门,忍不住窃窃私语。

“几日不见,夏妮这娃,怎的变化这么大?”

“是啊……上次我在镇上做工,撞见她和赵捕头相会,她还警告我不准和谢公子胡说呢!

这,怎么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彬彬有礼的……”

二人一头雾水。

隔壁的李美娟家情况也差不多。

“李婶,我煮了点羊汤,想在门口支个小摊,看能不能贴补贴补家用,若是人来人往的吵到您了,您就和我说,我就把摊子挪远一点。”

夏浅简明扼要地说明来意,直叫李母目瞪口呆。

“摆摊啊?谁摆啊?你自己摆啊?你一个女娃自己摆摊,抛头露面的……这可怎么好呢?”

夏浅呵呵一笑,不以为意。

“没事,李婶,我就在家门口摆,不怕遇见什么不好的人,而且,也方便照顾谢凉。”

听她提起谢凉,还没起床的李美娟嗖地一下跳下了床。

“谢大哥?你摆吧摆吧,我能帮你照顾谢大哥!”

听见这话,夏浅和李母都有些尴尬。

李美娟被李母瞪了一眼,也意识到气氛不对,急忙改口。

“不是,我是说……我能帮你看摊,方便你照顾谢大哥……”

“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赶紧做饭去!”

“哎呀,娘,我就是想帮帮夏妮嘛,你咋这么冷血无情呢?”

夏浅见状,不再多留。

“李婶,那你们先忙,我就不打扰了,还要去别家送汤。”

“啊,哎……快去吧,一个女子拖着个瘫痪的主家,真是不容易啊……”

李母感叹着,送夏浅出门后,又狠狠拧住了李美娟的耳朵。

“老娘告诉你,给我老实一点,从昨天回来你就很不对劲,魂不守舍的,还动不动就偷笑……

我告诉你,以后给我离谢家远些,少谢大哥长,谢大哥短的,你看那夏妮日子过的还不够苦吗?她想逃都逃不脱,你还要主动往上凑?”

“疼疼疼……哎呀,娘,你根本就不懂!

夏妮日子过得苦,是她不会经营,谢大哥能抄书赚钱,夏妮还会饿肚子,纯是她蠢……”

李美娟还要在说什么,被李母两巴掌打跑了。

看着夏浅离去的背影,李母也在纳闷……

夏妮这几日,是真的变化挺大啊!

昨天去镇上,还特地过来问她要不要带东西,顺便拜托她帮忙照看谢公子;

今天又来给她送肉汤,这放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夏浅不知,她走一圈下来,竟叫周围邻居都对她改观不少。

不说好评如潮,也是刮目相看。

她抱着从杨木匠家赊来的木板,回了自家院子。

隔着窗子询问谢凉:“谢凉,你瞧这木头可不可以?”

谢凉点点头,“可以。”

夏浅放下木板,擦着额头上的汗,得意地嘻嘻一笑。

“杨木匠说这木头没什么大用,算送给我们的,我没同意,我说等赚到钱了,好歹得给他送十文钱过去。”

“嗯,进来吃饭吧。”

夏浅这才注意到,她走前给谢凉放在床头的羊汤,他还没喝呢!

“那碗凉了,别喝了,我再给你盛一碗。”

“没事,我喝。”

谢凉不顾她的拦阻,还是喝了一大口。

虽然有些凉了,但味道依旧鲜美,不负期待。

夏浅见他已经喝了,也是无法,只好将昨天的半张饼拿给他,让他就着羊汤一起吃。


这碗香喷喷的面汤……是给他的?

可,今天的他已经吃过一顿了啊!

他嗅着热气氤氲的面汤,咽了咽口水,尽管很想接过来,但还是克制地移开了视线。

冷淡地说了句,“我不饿。”

夏浅却一如既往地霸道,扶着他坐好,将汤碗塞进了他手里。

“不饿也得喝!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答应过我的,要配合治疗!

不好好吃饭,以你现在的身体如何受得住猛药?”

尽管她的语气很强硬,但谢凉听到后,心里却有些暖暖的。

好像……

被关心了……

这种被在乎的感觉,多少年没有过了?

他微微握紧手中的碗,指关节有些抖动,他咬了咬牙,努力控制住手抖,抬眸询问夏浅:“家里……没有多少存粮了吧?”

夏浅这才知道,他是担心粮食不够吃。

歪首一笑,安慰着他:“没关系,家里还有几个铜板,明天一早我就去镇上买粮,放心吧,我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不会让他饿肚子……

听到她这么说,他确实挺感动的,但实在是笑不出来啊!

若想不到法子赚钱,过几日就要带着她流落街头了!

边关的冬日,晚上可是能冻死人的……

“明日去镇上,拿我的名刺去书斋借几本书来抄吧?”

夏浅犹豫片刻,颔首应下。

“可以,但不能太过辛苦。”

谢凉微不可察地点点头,还不太适应夏浅突然的关怀,只当她是有了离开的希望,心情大好的缘故。

默默地喝着汤。

面汤入喉,却又瞬间让他愣在了原地。

这温热口感就像温暖的火焰跃然舌上。

面块爽滑,韧性十足。

汤汁浓郁醇厚,咸淡恰到好处。

滋味鲜美,尽管只有葱花点缀,却还是大大丰富了口感的层次。

他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面汤,只觉喉咙中传来的温热和顺滑,像是一股暖流一直流淌到心底,让人在这寒冷的日子里,从内到外都被温暖所包裹。

直至一碗汤见了底,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汤已被他喝完了。

不由讶异。

这汤……真的是她做的?

确定不是从酒楼买来的?

边关三年,他竟不知她能把简单面汤做的这么好吃!

难不成……这普普通通的面汤,竟是她的拿手好菜?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坐在桌边静静喝汤的人。

夏浅察觉目光,捧着碗回过头。

“怎么了?”

嘴角还沾着汤汁,倒是莫名可爱……

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谢凉眉梢抖了抖,暗自啐道:

真是疯了!

他竟然觉得整日殴打他的恶妇可爱?

怕不是他的脑子也被撞坏了!

他略有尴尬地转过头,看着手中的空碗,却也没有吝啬夸赞。

“汤,很好喝。”

“是吧?我也觉得这么冷的天喝点热汤会很……不,错……”

夏浅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语速突然变慢,多了几分迟疑。

谢凉疑惑地看向她,便见,她醍醐灌顶般噌地站了起来,兴高采烈地转向他。

“谢凉,你说我在门口卖汤可以吗?”

卖汤?

谢凉垂眸凝视空空的汤碗,回味刚刚的美味,又一次吞咽了口水。

中肯来讲,她的厨艺不错。

饶是吃过京城各大酒楼的他,也觉得这味道质朴又柔和。

他倒是不担心这汤的口味问题,只是……

在门口卖吗?

“这里远离闹市,且小巷幽深,怕是不大好做。”

夏浅却跃跃欲试。

“汤香不怕巷子深嘛,只要汤熬得好,定然会吸引到客人的!”

见她这么兴奋,谢凉也不想打击她,轻轻点了点头。

“那就试试,左右租房的契书上并未写不能经商。”

“好!不过我觉得面汤实在单调,不如卖羊杂汤来得实惠,味道更香而且也能卖上价格!”

“羊杂汤?”

谢凉没怎么听说过。

夏浅却连连点头。

“就是用羊的肝脏做的汤,很香的!”

夏浅说着自己都流口水。

谢凉却很是不解。

“内脏?下水吗?”

夏浅听出他隐隐约约有些嫌弃的意思,也没有急着和他分辩。

“等着吧,明天我早些去镇上,低价买些没人要的羊杂回来,你尝尝就知道了!”

谢凉将信将疑,也没有多说。

晚饭后,夏浅烧了热水,想帮他洗个澡,顺便把床单被褥也都洗一洗。

她怕明日开始卖汤,就没有时间料理这些事情了。

可谢凉却坚持不要她帮忙,非要自己洗,夏浅也就由着他了。

将浴桶灌满水,她俯下身伏在谢凉身体上方。

“搂住我的脖子,我抱你过去。”

谢凉还是有些迟疑,让女子抱他,他不习惯……

“没关系的,相信我,我能抱动你!”

见谢凉不动,夏浅安慰浅笑,自行上手将他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扣住他尚有肌肉的劲腰,一个用力,托着他的长腿,便将他抱了起来。

看她真的把他从床上端起来了,谢凉羞臊地红了半张脸……

活了二十年,被女人抱着走……这还是第一次……

他尴尬得眼神飘忽,视线落在冒着热气的浴桶上,不由多思。

浴桶……

他自己都快忘了,他有多久没在浴桶里洗过澡了?

实在忍受不住的时候,就拜托她打水,自己简单擦擦。

就这还总是被她冷嘲热讽,指桑骂槐:“瘫子一个,干净给谁看?就知道折腾老娘,连村口的狗都不如,狗还知道自己舔毛呢……”

头几次他也是气愤的,可次数多了,他也就麻木了……

谁让他被家族放弃,只留下她一个所谓妻子照顾呢?

可谁能想到……

他熬了三年,觉得自己都快要熬死了的时候,她竟然良心发现了,主动帮他洗澡!

直至坐到了水温适中的浴桶里,他还是不敢相信。

总觉得她对他好得反常, 感觉她下一刻就要把他卖掉……

还在出神,夏浅已经来帮他解衣扣了。

吓得他急忙按住她白皙的指尖,羞红着半张脸抬眸。

“我自己来。”

“好。”

夏浅也不强迫他,回身去收拾沾满了血渍和污垢的床单。

谢凉见了,又唤住她。

“给我吧,我自己洗。”

“你在浴桶里多不方便啊,我帮你洗吧。”

“不必了,脏……”

他低着密实的睫毛,难堪地垂下脑袋。

他知道,那床单上……有很多污秽物,他不想让她难得好转的心情,又变得一团糟……

夏浅不知他心中所想,但见他面露窘迫,她也没有一再坚持。

“那好吧,若是不便,记得喊我。”

她将床单放在了浴桶边,便离开了里屋。


“不是,赵磊,你没听懂我的意思……”

“就这么定了,好啦,我得回去交差了,等我有时间再来看你!”

他不再给夏浅多说的机会,扶着腰刀,跑向了痞子刘。

“哎,赵磊……”

看着苦着一张脸的夏浅,陶花笑嘻嘻地迎上来,低声打趣。

“和真爱在一起的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谈崩了!”

“谈崩了?你和他说什么了?”

不等夏浅回话,就又听痞子刘一声痛叫。

二人慌忙看过去,便见……

路虎到底剁了痞子刘的手,还在威胁赵磊:“敢碰我嫂子,这就是下场!”

“啊——”

看着路虎手中血淋淋的人手巴掌,陶花吓得尖叫一声跌坐在地。

夏浅皱了下眉头,蹲身将人搀扶起来。

“没事,别怕。”

陶花被吓得满头大汗,却仍忍不住眯起眼来看那二人的对峙——

“兄弟,过分了吧?”

“过分?你没听她们说,他这双手不老实吗?”

“可他已经伏法了。”

路虎冷笑一声,不以为然。

“狗改不了吃屎。”

“你……”

他睨着面色难看的赵磊,将手里的狗爪子扔进了他怀里,冷声警告。

“记住,别动不该动的心思。”

而后大步回了院子。

赵磊咬了咬牙关,深吸一口气,咽下心头的愤懑,遥遥与夏浅点了点头,将半死不活的痞子刘拖走了。

夏浅又安慰了陶花好一阵,她才终于不再害怕。

一恢复精神,就立马拉着她比较起来。

“哎哎哎,不是我说,你家屋头那位也挺加分啊!

虽然躺在床上动不了,但还能制敌于千里之外……

而且,多护着你呀,你还一句话都没说呢,就咻地一声将人钉在墙上了!”

她这么说着,却又觉得有些苦恼。

“可是赵捕头也不错啊,吃着公粮,身体又好,感觉对你也不错!

唉,愁死人了……选哪个好呢?”

夏浅闻之苦笑。

“你愁什么?赵捕头再好,那也得讲个先来后到,我和谢凉才是夫妻。”

“哎哎哎,你这就不对了啊,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公然偏袒大房了……”

“什么大房啊,不许胡说八道……”

二人的嬉闹声传到屋中,路虎忍了又忍,终于憋不住了,旁敲侧击地提醒谢凉。

“将军,我看刚刚那个小捕快……和嫂子的关系,好像不太一般。”

谢凉翻书的动作一顿,沉默片刻后,沉声斥责。

“不得妄议夫人。”

“……是。”

路虎不情不愿地颔首听令。

可低首纠结半晌,他还是觉得不应该让将军蒙在鼓里。

翻身跪地,直言相告。

“将军,属下有要事,不敢隐瞒将军——属下查到,嫂夫人和那捕快赵磊,曾密谋……私奔。”

他一咬牙,埋首将实情告之。

原本已做好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他以为将军会震惊或暴怒,却不成想……

“你调查她?”

将军竟没有丝毫惊异!

就好像……他早知此事一般!

路虎讶异抬眸,可又觉得本该如此。

将军何许人也,又怎会被妇人蒙蔽?

只是……

为何将军知道她有异心,却仍将她留在身边?

难道,将军另有打算?

可她一个寻常女子,既无身段才学,又无家世背景,有何值得将军图谋?

他想不通……

思来想去,他径直问道:“将军知晓此事?”

谢凉合上书本,望向院外的夏浅,沉闷地嗯了一声。

又不问缘由地出言维护她。

“你误会她了,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

路虎这才明白。

将军不是另有计划,而是……

就算知道她与别的男子不清不楚,可他还是深深爱着她……

他的将军怎么,怎么变成了这样?

以前他不是会耽于情爱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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