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秋宋玥的女频言情小说《七零年代,半生梦碎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喃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家后,我和许知秋陷入了诡异的平静。许知秋会也少了,也不在宿舍批改作业不回家了。他每天下了班就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只是凝滞在他身上的沉默,躲避着不和我对视的眼神,表达他的不满和愤懑。这周末他去省里参加为期两天的学习,回家时给我带了老字号糕点。我看都不看那盒枣泥膏,低头继续吃泡饭。他默默拿出一块放进我手边的碟子里,叹息一声。“这次学习是为提干部准备的,我不能不去。你不用怀疑,我自己去的。宋——小宋只是讲师助理,她没资格去的。”我把剩下的泡饭扒进嘴里,把剩菜连同碟子里的枣泥膏一起扔进厨房垃圾桶。出来时,他坐在沙发上抽烟,灰白的烟笼罩在他脸上。“南枝,我想和你好好谈谈。”我闭了闭眼睛,一把拉过椅子坐下。“你想谈什么。”他指间的烟兀自燃烧,...
《七零年代,半生梦碎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回家后,我和许知秋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许知秋会也少了,也不在宿舍批改作业不回家了。
他每天下了班就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
只是凝滞在他身上的沉默,躲避着不和我对视的眼神,表达他的不满和愤懑。
这周末他去省里参加为期两天的学习,回家时给我带了老字号糕点。
我看都不看那盒枣泥膏,低头继续吃泡饭。
他默默拿出一块放进我手边的碟子里,叹息一声。
“这次学习是为提干部准备的,我不能不去。你不用怀疑,我自己去的。宋——小宋只是讲师助理,她没资格去的。”
我把剩下的泡饭扒进嘴里,把剩菜连同碟子里的枣泥膏一起扔进厨房垃圾桶。
出来时,他坐在沙发上抽烟,灰白的烟笼罩在他脸上。
“南枝,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我闭了闭眼睛,一把拉过椅子坐下。
“你想谈什么。”
他指间的烟兀自燃烧,好一会,才开口:
“我向你承认错误,对小宋,我确实产生了超越一般同事的情感。”
心脏被铁钳拧住,这个男人,丝毫没有意识到他正在我心上践踏。
他只沉浸在他美好爱情被剥夺的痛苦中。
“你闹也闹了,孩子也被你作没了,日子不能永远这样过。”
“我有错,我道歉、忏悔!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我差点不能抑制胸中翻腾的愤怒,冷笑:
“我的责任?”
他捏住烟深深吸了一口,火点猛地亮了一下。
“你不用阴阳怪气,我记得当初你也是个有知识有抱负的人。可是后来呢,你居然跑到院长家给她老婆端屎擦尿,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能干出这么丢人的事。”
我难以置信,眼前这个男人,当初因为清高自傲得罪了主任,郁郁寡欢。
因为我和素华姐投缘,院长才注意到他。
如今他被提拔,享受着成果,转头却指责我做的一切丢了他的脸。
“何况,我和小宋,真的有那么不可饶恕吗?我们只是暂时逃离肮脏的现实世界,两颗心在属灵的层面轻轻碰撞了一下。”
我深呼吸,深深呼吸,却依旧压不住浑身的颤抖。
可许知秋根本没察觉他对我的侮辱,越说越理直气壮:
“我可以答应你,不会跟你离婚。但你要答应我,不能再去为难小宋。她跟你不一样,她是农村考出来的孩子,留校不容易。那天被你在医院那样羞辱,她差点轻生,好在被同事拦住。现在她每天以泪洗面,我希望你能跟她道个歉。”
那一瞬间,我感到极度的荒谬。
我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少女时期一眼万年的少年,上山下乡同甘共苦的恋人,是他吗?是眼前这个大言不惭极度自私的男人吗?
我笑了,原来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你要我,给破坏我婚姻的女人,道歉?”
他嘴角的肌肉隆起又放下,用力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大声道:
“她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恰恰相反,她的善良是你这种人永远体会不到的!我们虽然相爱,但她从来没想过要取代你,反而经常劝我,要理解你,即使不能理解,也要包容你。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不是你的错,是时代的局限。”
“可是你呢?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极尽羞辱,她现在还在宿舍发烧,难道你不该道歉吗?”
许知秋激动地说完,在我的沉默中,呼呼喘着粗气。
我起身把灯打开,转身看向他。
忽然暴露在光亮里,他不自在地挪开视线。
“好啊,那你带我去跟她道歉吧。”
面对他惊讶的表情,我惨然一笑。
路上,许知秋时不时观察我,似乎不信我会这么听话。
我始终面无表情,没有露出一丝端倪。
“找一下小宋老师。”
宋玥住的是集体宿舍,许知秋敲门请同屋叫她出来。
“不用。”
我突然推门径直走进去。
躺在床上的宋玥一见我,吓得赶紧坐起来。
“嫂,嫂子,你怎么来了?”
“南枝,你出来,我们到外面说!”
许知秋着急,可他不方便进女生宿舍,只能在门外低声警告我。
我走到宋玥床前,居高临下地朝她笑,提高声音说:
“我丈夫要我来给你道歉,为了表示诚意,还是当着大家的面道歉更好。”
宋玥慌了,结结巴巴:
“不不,不用了,不用。”
“怎么不用!一定要的!否则,我丈夫就要跟我离婚呢。”
宿舍里还有其它6个青年女教师,此刻都鸦雀无声。
我语气柔和,字字清晰:
“我不该擅自看了你给许知秋的信,亵渎你们之间纯洁无瑕的爱情,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毕竟你太高尚了,你只让他在你梦里进入你的的身体,而没有真的滚到床上,不止道歉,我还应该感谢你。”
“感谢你一封接一封情书写给一个有妇之夫,感谢你和他共吃一碗馄饨,把家里的剩菜剩饭留给我。感谢你在舞池和别人的丈夫搂搂抱抱,丝毫没有羞耻之心。”
“孟南枝!”
许知秋在门外怒吼。
一位女老师尴尬地过来打圆场:
“您是许教授的夫人吧,您消消气,要不要喝口水?”
我朝她微笑,没有搭话。
“宋玥,我不知道你有多大脸让我来给你道歉,勾引别人丈夫你还有理了?真让我大开眼界。许知秋说你特别善良纯洁,一定是我觉悟太低,理解不了你们之间这么高尚的感情。所以我特意写了道歉信到你们学校,学校领导一定能够好、好、理解你们。”
“贱人你敢!!!”宋玥尖锐大叫。
“你给我出来!”许知秋再也忍不住,冲进来拉我出去。
我甩开他,反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我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只会直来直去。”
甩着发麻的手心冷笑:
“还有你们的信,我看不懂,也寄到院领导那儿了,请他们翻译翻译。你们到底是纯洁无瑕的男女关系,还是借着“精神交流”的借口,一肚子男盗女娼?”
许知秋满脸震惊。
面色灰白,像一团被人随意丢弃的草纸。
第一次看见宋玥,是夹在书里的一寸照片。
“宋——玥——”
我刚念出背面的名字,许知秋就拿走了照片。
“新来的实习生做实习证,不小心夹进书里了,我明天拿去还她。”
我把书放回原处,一无所觉地笑:
“她长得挺漂亮,两条麻花辫又黑又亮。”
以前我的辫子也漂亮,为了干活省事,剪掉很久了。
我只顾着感慨,没有注意到他盯着书,很久没有翻页。
“没注意,不熟。”
他随手把照片放进了衬衫胸前的口袋。
......
见到宋玥真人是在8个月后。
我去许知秋宿舍找他,迫不及待要告诉他我怀孕的好消息。
没想到,宿舍里有人。
“是师母吧,我是许老师的学生,现在在学校做讲师助理。”
“宋玥?”
记忆里那张照片已经模糊,可她的麻花辫我印象深刻。
“许老师跟您提起过我?”
宋玥的手指绕着辫子朝我娇羞地笑。
女人的直觉会在某个时刻突发。
宋玥是许知秋的学生?可当时他分明说不熟。
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怀疑过许知秋会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但是我回家撬开那个带锁的抽屉,拿出厚厚一摞信时,手抖得拿不稳信封。
我坐在书房看了一下午。
最开始,只是一个青春少女对导师的崇拜和仰慕,后来变成了男女之间炙热且痛苦的痴恋。
他们在信里探讨文学,谈论诗歌,分享心事。
他们精神互通,灵魂交缠。
从遮遮掩掩的暧昧,一步步演变为缠 绵的文字,浓情蜜意扑面而来。
在信里他们痛苦于世俗的制约,自诩当代罗密欧与朱丽叶。
他们给自己找借口,认为彼此的情感纯洁无瑕,不越雷池,是人类高级情感的交流。
宋玥称呼许知秋为:“灵魂伴侣。”
“我多想变成黑板,任你在身上写下那些优美的文字。”
“我想做你手里的书,怀中的痣,日夜感受你的指纹和温度。”
“我的精神告诉我,你是我的夫,我的灵魂伴侣。”
“日记本里整页写满我们的名字,宋玥许知秋。宋玥相许,知秋在心。”
“夜里梦见了你,你疯狂进入我的身体,几乎撞碎我的灵魂。”
许知秋叫她月儿:
“月儿!面对着一地鸡毛的生活,我的灵魂疲惫不堪。”
“你是月光,温柔照进我干涸的生命。你是我灵魂的出口,拯救我荒芜的内心。”
“我为婚姻的虚度哀泣,无数次想你,日日夜夜。”
“你坐在我身边,发丝的清香揉碎了我的爱恋,一下午,迷醉其中。”
“月儿,你闯进了我的梦,柔 软的包裹我,热情地回应我,我颤抖释放。”
最后一封信,没有邮票,没有署名,里面只有一张小纸条:
“那么多实习生,只有我顺利留校,我知道,是你在暗中帮,对吗?你也像我一样,渴望留在对方身边,对吗?吻你千千万万遍。”
下面有许知秋的笔迹:
“留你在身边,是我的执念。庆幸升了教授,这也算唯一可堪欣慰的。”
......
从三年前到现在,两百多封长信。
一千多个个日日夜夜,他们把见不得光的感情,藏在信封里,明目张胆地热恋。
天已经暗得看不清字,我僵在椅子上,失去了所有力气。
窗户忽然被狂风吹开,暴雨像耳光冰冷打在我脸上。
我披上雨衣往学校走。
大雨顺着缝隙流进衣领,我怀疑自己做了一个噩梦,这一切都是假的。
是宋玥为了工作勾引他,是误会,是阴谋。
我要见到许知秋,当面问他,当面!
校园里早已没人,只有大礼堂灯光璨然。
昏暗的舞池,闪烁的灯球下,许知秋和宋玥正忘情地跳着华尔兹。
他们配合默契,身体紧贴,眼神中黏腻的情丝相连。
我脚步生铅,短短距离,竟觉得遥不可及。
同事们的议论声声传来:
“许教授才华斐然,就是可惜娶了那样一个老婆。”
“一个是大学教授,一个是端屎擦尿的保姆,怎么都不相配。”
我浑身僵硬,原来在他同事的心里,我是个高攀许知秋的保姆。
“人家现在是图书管理员了。”
“一个保姆做图书管理员,多搞笑,认得字吗?”
放肆的讥笑混在音乐声中,荒诞且恶毒。
当初我到院长家照顾素华姐,许知秋怕被人看见说他拍马屁,就对外说我在院长家做保姆。
我为了他的面子,没有澄清。
如今,在他同事口中,我成了大字不识的文盲。
一曲闭,热烈的掌声中,宋玥向大家优雅谢礼。
她一身白色连衣裙,身段玲珑,巧笑嫣然,脸颊上是娇羞的粉色。
而许知秋站在她身旁,长身玉立,眼神里满是欣赏和温柔。
“你刚才踩了我一脚,你说该怎么赔罪?”
大庭广众之下,她俏皮地向许知秋撒娇。
许知秋状似无奈地摇头,压不下去的嘴角却泄露了他乐在其中。
“小丫头真会敲竹杠,请你喝橘子汽水好不好。”
他们两走向角落摆满汽水的桌子。
刚才议论我的年轻人也走了过去,我浑浑噩噩幽灵般跟着。
“请喝汽水怎么够,至少要请宵夜对不对?”
“许教授和宋老师真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他们嘻嘻哈哈地开玩笑,许知秋笑而不语,没有反驳。
宋玥握着汽水瓶,盯着许知秋说:
“我哪有那个福气呀,怎么配得上许教授。”
说完,言若有憾地低下头。
许知秋责怪地指指两个年轻人:
“你们就爱胡说,小宋都不好意思了。这么好的姑娘,是我配不上她才对。”
宋玥跺着脚不依:
“许教授,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我的心越来越沉,年轻人围着他们打趣,他们言辞暧昧,眉目间秋波泛滥。
“好好好,我请大家吃宵夜,大家嘴下留情啊。”
我脚步虚浮地跟着他们。
小店里,宋玥把自己吃不下的馄饨舀到许知秋碗里。
许知秋把粽子里的咸蛋黄挑给宋玥。
“女孩子圆润些才好看,你多吃点。”
宋玥抿着嘴角既羞涩又甜蜜,咸蛋黄不小心滚落。
“哎呀,你裤子脏啦。”
宋玥娇呼一声,用手在他的私 密部位轻柔地擦了又擦。
许知秋脸上压抑的难耐,跨间肉眼可见的紧绷。
年轻人“呦呦呦”地起哄,把桌子拍得“砰砰”响。
宋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红着脸假意吃肉串:
“哎呀,这个羊肉串好辣。”
“你吃不了辣,我来。”
许知秋随手拿过宋玥咬过的肉串,几口就下肚。
他的嘴角被辣椒染红,宋玥亲密地拿手绢替他擦掉。
我站在街角,指甲把手心抠得血肉模糊。
我大口大口呼吸,浑身遏制不住地抖。
“你做脏事的时候不难堪,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不难堪,我说句实话你就难堪了。许知秋,你真恶心,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恶心!”
“你们两个,一个背叛自己的婚姻,一个恬不知耻做第三者,不要脸凑到一起了。灵魂伴侣?狗屁!别为自己的男盗女娼扯遮羞布了,流氓都没你们俩虚伪!”
滔滔不绝地辱骂中,我恨不得把全世界最恶毒的字眼都用在他们身上。
我知道这样不体面,可在巨大的屈辱中,我根本不能控制自己。
我像一个被愤怒和背叛充满的气球,随时随地都可能爆炸。
此刻我只恨自己言语匮乏,不能像农村大娘那样骂得更多更脏。
我嘶吼、尖叫、咒骂。
完全忘记了,我原本是个温柔漂亮,优雅坚韧的女人。
许知秋默默站定任我骂,眼神中是满满的失望。
那眼神更深地刺痛了我,我的力气突然消失了,小腹一阵剧烈抽痛。
我不得不蜷起身子,疼痛让我的脑子一瞬间空白。
许知秋却以为我冷静下来了,他木然地说:
“小刘不认识你,情急之下才会推你。是你动手在先,也不能怪他,我已经替你接受他的道歉了。”
“宋玥的手掉了整整一块皮,医生说会留疤,但是她很大度,说了不会追究,你放心。”
“我和月——和小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的交流只停留在精神上。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聊。”
他说完转身离开病房去处理掌心的伤口。
我在颤抖中,感受到一股股热 流从两腿之间涌出。
我的孩子,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就匆匆离开了。
冰冷的器械伸进身体,搅动、切割。
我的孩子变成碎肉和着血水一点点离开我的身体。
好冷,好痛!
我开始整夜做噩梦,每次醒来都要愣几秒,才能记起现实比噩梦更可怖。
我舅妈来了,许知秋要上课,求她来医院帮忙照看。
她摸着我的脸,叹气说:
“南枝,小许这次确实做的不对,可他跟我发誓,跟那女人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我们做女人的,总是吃亏些。如果你离婚,不是称别人的心吗?”
我知道舅妈是为我好,如果离婚,正好成全了许知秋和宋玥。
可要我忍下这口气......
“你刚刚流产,情绪不能太激动,不如放一放,养好身体再做决定啊。”
舅妈一脸心疼,忍着眼泪劝我。
我父母都是老革命,早早就离开了我,舅妈就跟我妈一样。
三天后,婆婆和许知秋的嫂子来了。
她们坐在我床边,吃着同事送给我的水果。
婆婆一边夸苹果甜,一边搜刮网兜里的营养品:
“不就是写写信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年轻那会儿好多姑娘还给前线战士写信呢。你就是小心眼,好好的把我大孙子给作掉了,真是作孽哦。”
嫂子从保温桶里端出鸡蛋羹喂我:
“妈,南枝正伤心,你少说几句。”
婆婆撇撇嘴,拍拍屁股站起来:
“行行行,我去上厕所。”
我没有胃口,摇摇头避开了勺子。
“南枝,咱们都是女人,我知道你的伤心。可话说回来,知秋他毕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不是吗。就算他做了,你又能怎么办?离了婚你去哪儿,总不能回你舅舅家。舅舅再亲那也只是舅舅,被人知道有个离了婚的外甥女,恐怕影响他的仕途。”
嫂子明里劝慰,实际警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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