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转向爸爸,看上去不动声色,眼神中满是怀疑。
「是呀,村长不借钱,我就马上跑到镇上供销社给我大哥打电话借,然后第二天我们就去住院了。」
「你们不信可以去问问镇上供销社的人,他们那天都听到了。」
老实巴交的爸爸脸涨得通红,努力解释着,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恩……也就是说,你下午去借钱没借到,晚上村长和黄寡妇就死了,是这个意思吧?」
警察似乎并没有把爸爸的解释当作一回事,在他们看来,案子一天没结,这村里的每个人都是犯罪嫌疑人。
「那小姑娘,你最后一次见村长是什么时候呢,还记得吗?」
警察忽然转向正在心不在焉晒鱿鱼的我。
没想到警察会忽然问我,顿时我只感觉一股电流从脚底直窜天灵盖,密密麻麻的冷汗沿着脊柱散布开来。
还好我从小像妈妈,自然也遗传了她的镇定,继续不动声色地摆弄着手里的鱿鱼。
「我……我也记不清了,好像上个礼拜的事了……」
我低下头,唯唯诺诺地回答。
「我说警察同志,你别吓她,她就是个9岁的小丫头片子,没怎么见过生人,提供不了什么线索。」
「你们还是去别家转转,我们能说的差不多都说了。」
爸爸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只好先离开。
见警察走远,爸爸才抓起茶缸大口大口地灌水。
「瞧你吓的那样儿,大哥那边都提前打好招呼了吧?」
妈妈紧张地低声询问。
「放心,我都跟他们说好了,要是警察问起,就说的确借给了我们钱,其他的一概不知。」
「那就好……哎,你也真是的,做事总是这么马马虎虎,直接丢进海里多好……」
妈妈有些抱怨地嘟囔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爸爸忽然愣住,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缸,一脸疑惑地看着妈妈。
「你难道认为,村长和黄寡妇,是我杀的?」
「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你?!」
妈妈看上去似乎比他更惊讶。
爸爸彻底无语,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也搬来根凳子坐在妈妈旁边说。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