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泠玥周洵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长公主扔掉了恋爱脑by楚泠玥周洵川》,由网络作家“清沚菡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沉默蔓延。许久,周停云自己熬不住了,小心翼翼的开口:“母亲……不知儿子犯了什么错?”他心里还是存了一点侥幸。楚泠玥重重,叹了口气:“你父亲醒了。”周停云脸上勉强露出丝喜悦来。“真的?那可太好了。是,说明父亲的病也没有那么严重?”说到最后一句,周停云眼底划过一丝阴霾。楚泠玥看得清清楚。她定定的盯着周停云看了数息,这才开口:“可是,你父亲让人悄悄告诉本宫,他的病是你气出来的。”周停云额角开始冒冷汗:“母亲,父亲这是不是听人撺掇,才会如此说?儿子是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吗?”楚泠玥看了冬序一眼:“把元安说的话,都说给他听。”冬序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一板一眼的将之前元安说的话都复述了一遍。周停云听完这些话,整个人都瘫了下去。完了,完了,全完...
《重生后,长公主扔掉了恋爱脑by楚泠玥周洵川》精彩片段
沉默蔓延。
许久,周停云自己熬不住了,小心翼翼的开口:“母亲……不知儿子犯了什么错?”
他心里还是存了一点侥幸。
楚泠玥重重,叹了口气:“你父亲醒了。”
周停云脸上勉强露出丝喜悦来。
“真的?那可太好了。是,说明父亲的病也没有那么严重?”
说到最后一句,周停云眼底划过一丝阴霾。
楚泠玥看得清清楚。
她定定的盯着周停云看了数息,这才开口:“可是,你父亲让人悄悄告诉本宫,他的病是你气出来的。”
周停云额角开始冒冷汗:“母亲,父亲这是不是听人撺掇,才会如此说?儿子是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吗?”
楚泠玥看了冬序一眼:“把元安说的话,都说给他听。”
冬序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
一板一眼的将之前元安说的话都复述了一遍。
周停云听完这些话,整个人都瘫了下去。
完了,完了,全完了。
以他母亲的性子,加之他母亲对父亲的情意,他别说想要爵位了,就是世子之位都不一定会落到他头上了。
毕竟,母亲可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
不过……
周停云脸上一闪而过一丝狠意。
如果,周停祈不是母亲的儿子呢?
“停云,你打算怎么办?”楚泠玥平静的看着他。
周停云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楚泠玥。
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
周停云心里升出了几丝希望来。
他跪行至楚泠玥跟前。
“母亲,我错了。我当时也就是话赶话的一时间冲动才会说,那些话。之后也是父亲突然对我动手……”
“母亲,我真的错了,求母亲救我……”
周停云眼眶通红,面上愧疚之色甚多。
楚泠玥幽幽地叹了口气:“停云,你知道的,以我以往的性子……”
周停云连忙道:“儿子知晓,可儿子是您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您的骨血啊……儿子还小,有不懂事的地方,还需要母亲教。母亲,儿子知错了,求您给儿子一个机会……”
楚泠玥在周停云说起“十月怀胎骨血”等字样时,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之色。
她挑起眼皮,淡淡地道:“停云,你知道的,你虽是我的长子,可我与你父亲,又不止你一个儿子。停祈虽然有时候话不多,且说话不中听,可不管如何,他也是我的儿子。”
周停云只觉得汗从额角一滴一滴的滴落。
来了,最坏的情况来了,他最怕的情况也来了。
看,他们谁爱他?他犯了一丁点错,他们便都要放弃他。父亲如此,母亲也如此。
如果祖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怕也只会是如此。
难道他真的就要如此妥协吗?
没了世子之位,也没了爵位,到时候,出个门怕都会被人不停的嘲笑。
还有喜柔,那么美好的姑娘,还会嫁他吗?怕是她自己愿意,她那势利眼的父母也不会乐意。
他不甘,好不甘啊……
不对,他还有他的亲娘……可是就算她知道了真相,就算她站在他这边,又能如何?她还能帮他什么?一个姨娘罢了。
这么多年,周洵川和云绮哄着惯着他,他从来不会觉得云绮是他母亲有什么不对。反而她不严厉,对他又温柔,相比于楚泠玥平日里的疾言厉色,他更喜欢云绮这个亲娘。
但此刻,他突然觉得,原来,他亲娘的身份,是那么上不了台面。
相比于楚泠玥公主的身份,实在是不值一提。遇上了事儿,楚泠玥两句话就能给他摆平了。云绮呢?还得哭哭啼啼的去求他爹。
回昭华苑的路上,执春忍不住说了句:“公主,秋蝉……”
楚泠月淡声道:“盯好她,但不要动她,我还有用处。”
执春讶然看向楚泠月:“公主,您……秋蝉的不对劲之处,您都知道?”
楚泠月眼神幽深,却什么也没有说。
她哪里能不知道?
前世,她最信任的就是秋蝉。
最后背叛的也是她。
云绮替代她之后,是秋蝉处处为她遮掩,将起疑的霍嬷嬷等人糊弄过去。
之后云绮想法子将她身边的这些人一一打发走,让她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她被剥皮毁脸囚禁在室内壁层中时,是秋蝉给她每日灌的米汤。
她说,她只是不想做奴婢,只是想像个人一样好好的活着。
她说,只要她办好这件事,之后侯爷就会纳她为妾。
她便能摆脱奴婢的身份,堂堂正正做个人。
“公主,您别怪奴婢心狠。奴婢也是没办法的,不像您,生来就高高在上。您这样的人啊,就该这样痛苦的死去。”
说到最后一句时,秋蝉脸上全是恶意。
夜风袭来。
楚泠月拢了拢衣裳。
想当妾是吗?那这辈子,她就让她如意。
这一夜,楚泠月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却是一夜酣睡至天明。
次日,望着从窗户缝隙里露出来的微微晨曦。
楚泠月拥被坐起来。
她没有回到噩梦一般的前世。
很好。
她那张昳丽的脸上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来。
唤人进屋,梳洗。
一切毕,执春才轻声说:“云绮,昨晚上小产了。”
楚泠月挑眉。
这倒是前世没有发生过的事。
不,或许不是没发生,而是前世的她被蒙了眼遮了耳。
楚泠月稍一沉吟:“去,将本宫专用的太医请来。”
“是。”
楚泠月刚刚吃完早膳,执春就进来禀告:“元太医来了。”
楚泠月重新净了手、面,起身:“走,咱们去看看侯爷的救命恩人。”
执春不解,忍不住悄声说了句:“公主,那个云绮明显心思不纯,您为何还要待她如此之好?”
不仅这样,连驸马爷和周家的人,都那样误解公主一心偏帮云绮,要说这其中没有鬼傻子才信。
最后这句,执春是不敢说出来的。
楚泠月侧头看了看她:“不急,一会儿看好戏。”
云绮昨日由秋蝉盯着将十大板子打完以后,就直接晕了过去。
之后,大夫过来,看过之后得出诊断:小产。
老夫人就做主把云绮直接挪去了云烟榭。
云烟榭离外书房和膳厅都较近。
就是临着府中小花园,水汽重,小,又好几年没修缮了,显得破。
楚泠月刚刚走到云烟榭门口,就听见小丫鬟正在悄声议论:
“公主也太狠心了,要不是后面那五板子,云绮的孩子说不定还不会掉……”
“就是,明明昨晚上都看见云绮流血了,还继续让人盯着打板子。这可是侯爷的救命恩人……”
“唉,这还是云绮相公的遗腹子呢。就这样没了,也太可怜了。”
“别说了,谁让人家是公主呢?”
执春气的手都在抖了,她直接冲过去,“啪啪”就甩了那两个丫鬟各几巴掌。
“放肆,主子是你们可以非议吗?”
那两个丫鬟吓得立马跪了下来。
“公主,奴婢错了,公主饶命……”
“奴婢嘴贱,奴婢再也不敢了,公主饶命……”
执春抽人太用力,自己的手都被打的通红。
楚泠月看了,摇头轻叹道:“你和她们计较什么?”
那两个丫鬟心里一喜。
还以为自己逃过了这一劫。
就听楚泠月声色平静地道:“她们既然觉得昨儿那剩下的五板子不该打,想来也是心善的人儿。
云绮以寡妇身份不知廉耻与人私通还怀了身孕之事,该打的五十大板,就由她们俩替了吧。”
说完,楚泠月继续往内走。
那两个丫鬟反应过来后立马痛哭流涕,不断求饶。
楚泠月的脚步顿住:“对了,她们虽然说本宫心狠,可本宫也不真是那心狠之人。也不用一人五十大板,就两人平分这五十大板。”
可,就算是一人二十五大板,两个娇弱的小姑娘。也得去了半条命。
楚泠月唇角翘起,心情极好。
就是不知道这两个前世对云绮忠心耿耿的丫鬟,经了这一遭,会不会还那般忠心?
楚泠月进门时,云绮已经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楚泠月面前:
“公主,求您不要惩罚那两个丫头……她们,她们也是为了我…不,也是为了奴婢抱不平,才胡言乱语……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求公主……”
楚泠月饶有兴趣地看向云绮。
前世,她就是顶着这张白莲花的脸,体贴温柔又善良,一步一步地取得她的信任……
她曾多次仗着所谓的救命之恩,阻她对下人的惩罚,也借此收服了她院中不少人。
这一世,又要故技重施吗?
云绮见楚泠玥不吭声,心里一紧。
她抿了抿唇,心里生出恼意。
那些人!怎么做事的!
给她的资料,说是楚泠玥这些年性情温和许多。
更重要的是,她对周洵川情根深种,就算在其他人面前飞扬跋扈,但只要是面对周洵川立即就能温顺下来。
周洵川也是这样说的。
她是中了邪了才信她们这些话!
瞧瞧昨儿那样子……还有现在……
因着楚泠玥一直没有叫起,云绮也不敢起来。本来昨日才小产,今天这样跪,实在太伤身。
云绮晃了晃身体,正要装晕,就听楚泠玥开了口。
“元太医,给她瞧瞧,是不是小产了?”
元太医快步上前。
云绮愕然,一时间不知道楚泠玥这是要做什么,倒是不敢有任何反应。
片刻过后,元太医点头:“对,确实是小产之症。”
楚泠玥按了按额角,不耐烦地道:“来人,将她拖下去,发卖了……”
云绮不敢置信地看向楚泠月:“不,公主,长宜公主,为什么要卖奴婢?奴婢自认没有做错什么事……奴婢还是侯爷的救命恩人……”
执春冷笑:“你说你是寡妇,昨日与霍嬷嬷回话时也是说你男人已死了五年有余。那些话,可都是记录在案的。
如今,你却有了身孕,还小产……咱们侯府可留不了你这样的腌臜货色……”
云绮没想到竟然因为这个,就要卖了她。
昨日,她为了混进楚泠玥院子,可是签了卖身契的。
如果,楚泠玥下了狠心要卖她,而周洵川根本就阻拦不了……
虽然只要她被卖出去,自然会有人救她。
那她这番功夫不是白瞎了?
挨的打,还有她流掉的孩子……
云绮心头发沉。
楚泠玥带来的婆子已经拉着她往外拖了,根本就不顾忌她的身子。
周洵川还没有来……
不行,她要自救。
“不,你们不能卖我,我流掉的这个孩子是侯爷的……”
眼见着时间快速的流逝,怀诚害怕元安回来,到时候他就没机会了。
想起大公子的威胁,他咬牙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粉末来,快速的倒进了桌上的茶壶里……
又拿起茶壶摇了摇……
刚放下茶壶,元安就进了门。
怀诚赶紧后退几步,直接走去周洵川床前守着。
元安蹙了蹙眉,狐疑地看了怀诚一眼,又没看出什么来,只得作罢。
此时已经差不多是巳时。
周洵川睁开了眼,怀诚立马上前将人扶起:“侯爷可算是醒了?大公子在这儿守着您守了许久,后面实在撑不住了,便让小的过来帮他守着。侯爷渴吗?小的去给侯爷倒杯水……”
怀诚的态度倒是没有让周洵川起疑。
他点了点头。
怀诚拿了枕头垫在周洵川背后,让他靠牢了,这才起身去倒水。
还特意试了试水温。
怀诚将水杯端到了周洵川面前,周洵川没接,怀诚想给他喂,他却别开了头。
伸手指了指水。
怀诚一愣。
元安从旁边拿了根银针过来,怀诚心头一跳,稳了稳心神,这才接过了银针。
怀诚几乎是硬着头皮将银针放进水里。
一息,两息……
银针没有变黑。
怀诚死死地盯着银针,半晌没动。
还是元安碰了他一下:“傻了?几息就行了。你再端下去,水都凉了。”
怀诚心里重重地松了口气,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后背都被浸湿了。
他将银针递回给元安,自己则捧着水小心翼翼地喂给周洵川喝。
等周洵川喝完,他转身去放杯子,一双手这时候才抖了起来,用力地掐了掐自己手臂上的肉,疼得一哆嗦,才算是把那份后怕给压下去。
之后,元安又喂了周洵川喝药。
这才让人摆了早膳。
早膳吃完。
元安这才敢轻声说道:“侯爷,昭华院传出来消息,公主明日要进宫。”
元安只是本能的觉得这事儿得让侯爷知道。
周洵川却是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元安不知道,他心里却是清清楚楚的。
楚泠玥这是要进宫去告状。
“不行……让公主过来一趟……不,我去见公主……”周洵川作势就要起身往外去。
元安吓了一跳:“侯爷,别啊……小的去见公主,您现在的身子,实在是不宜走动……小的现在就去,好不好?”
周洵川顿住,想了想:“那你先去,看能不能把公主叫过来,如果不行的话,我再亲自去……”
“是。”
楚泠玥刚用完早膳,打发了其他的丫鬟下去,正打算再重新休息片刻,就见时清悄无声息地跪在了她跟前。
“什么情况?查清了吗?”
她是指三个白眼狼的身份的事。
时清先将两块黑骑令递了过来:“主子请过目。”
楚泠玥接过,扫了一眼,挑了挑眉。做得还真的挺逼真。
乍一眼看过去,她都不知哪块是真假。不过细看,细微的区别就出来了。
这时候,时清又开口:“至于大公子身份的事……”
“属下办事不力,还望主子惩罚。”
楚泠玥心里一沉:“什么情况?”
“属下等人仔细的查过了当年的事,但是毫无异常。不管是稳婆还是丫鬟婆子,当年并无一人夹带任何东西出府。奇怪的是,当年的稳婆,以及在产房内的丫鬟,除了您的人,如今不是不知所踪就是已经身死。”
其实,这已经是最大的问题。
哪里可能就有这么巧合之事?
楚泠玥蹙眉。
“再查。”
时清将头垂得更低了几分:“主子,其实还有一种可疑之处。”
楚泠玥诧异至极。
前世,周洵川也是献过治水良方的,不过是后来才献的,也因此让他在皇兄面前很是露了一回脸,又在她的劝说和推动下,皇兄破了例,让他领了实职。
也成为他后来手中权力一步一步膨胀、稳固的基石。
没想到,这辈子只因她将他打出了府,倒是让周洵川没耐住,提前将这治水之策拿了出来,便宜了她。
楚泠玥简直想大笑三声。
临济之地,鱼米之乡,物产丰富,是她父皇还在世时各位皇兄皇弟都争抢的封地。当年,父皇也曾动过将此地给她做封地的念头,被母后劝了回去,怕她太出风头惹了眼。
如今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倒还是到了她手里。
这倒也算是重生后又一桩喜事了。
楚泠玥扫了一眼脸色灰败一副不可置信模样的周洵川一眼,心中畅快,利落地谢恩,起身接旨。
吴公公见长公主欢喜,他也跟着欢喜,再眼角余光扫到周洵川那一动不动失魂落魄的模样,挑了挑眉:“驸马爷,怎么,这是对陛下的圣旨有不满意的地方?”
周洵川一个激灵,立马反应过来,叩谢皇恩。
吴公公笑道:“恪靖侯,恭喜啊……”
当年,周洵川的死讯传来时,楚泠玥死活不相信这个事实,哪怕办了丧事,哪怕立了衣冠冢,她以两个儿子还年幼为由,一直不肯请旨让长子承爵,甚至求陛下等长子成婚后再承爵。这些年,恪靖侯府的爵位一直是空悬的。
如今,周洵川死而复生回来,也不用折腾了,自然他还是侯爷。
周洵川眼神暗了暗,旋即又扬起了笑脸与吴公公寒暄。
寒暄数句,吴公公又仔细的打量了一回长公主的面色,见她毫无异常,心里便也放心,知道回去后该如何回话了,便告辞。
楚泠玥亲自送了吴公公几步:“改日本宫再进宫谢皇兄。”
吴公公的笑容更温和了些:“陛下还是挺惦念公主的,公主平日里无事,也可多进宫看看陛下,陛下指定高兴……”
楚泠玥挑眉,点头应下。
一旁的执春大大方方地给吴公公奉上了红封,吴公公也不推辞,接了又谢过楚泠玥,这才转身回宫了。
吴公公一走,气氛就是一松。
原本缩成了鹌鹑的周停祈,立马一脸孺慕地走至周洵川跟前:“爹,您可算是回来了……”
话未说完,声先哽咽,眼也红了。
周洵川拍了拍他的肩:“你是停祈吧?好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楚泠玥冷眼看着这对父子的互动。
看样子,父子俩不仅是见过,还挺熟悉……呵……
周洵川又挨个的和家中众人打招呼……
老夫人喜气洋洋地道:“儿啊,走,咱们先进去……”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去了松鹤院。
松鹤院。
一进屋,周洵川就愣住了。
屋子里的东西之前被楚泠玥的人都砸了,下人们匆匆地清了出去,之后又是接圣旨,还没有去库房新领东西过来摆上……
这会儿, 整个屋子,除了两张椅子,连个桌子都没有。
偏老夫人一脸坦然地坐到了上座,淡淡地道:“既然没有椅子,那就都站着吧。公主,你坐。”
楚泠玥挑眉,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她分外坦然地走了过去,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滞住。
周明漫想开口,被老夫人瞪了一眼,不忿地闭上了嘴。
蒋淑华死死地低着头。
周停祈扫了众人一圈,笑了笑:“怎么,祖母这是打算将屋子里的东西都换了?竟然搬得这样的干净。孙儿记得,祖母屋子里可是有不好东西,还有不少都是祖母极喜欢的……”
老夫人用帕子沾了沾眼,叹了口气:“唉,你母亲不喜欢,就都砸了。我瞧着,怕是我屋里的什么东西碍了她的眼。算了,反正我人也老了,就不讨这个嫌了,这样简简单单的挺好的……”
周停祈一脸愕然地望向楚泠玥,不敢置信地惊呼出声:“母亲,您怎么能这样?这……总归是……祖母……是您的长辈……”
不过到底还没有五年后的老沉,此刻,他眼里的一丝兴味出卖了他真正的心思。
楚泠玥将一切都收入眼底,正要说话,一旁的周洵川满脸怒气地开了口:
“阿玥,你就是这么做人儿媳的?这算怎么回事?就算我母亲有何做得不周到的地方,你也不能仗着身份直接在她房中打砸……”
老夫人更是趁机捂着嘴痛哭出声。
就连一旁的周明漫和蒋淑华都跟着垂泪。
屋中顿时哭声一片,好不凄惨。
楚泠玥轻轻一笑,声音不大:“看来,我确实是不该砸屋子。罢了,那还是割舌头吧……时清……”
话落刚落,一个如鬼魅般的影子就跪在了楚泠玥跟前:“公主,属下在。”
众人吓了一跳,却也反应过来,这是传说中的暗卫。
以前,楚泠玥可不曾将这暗卫露于人前。
众人均都若有所思。
楚泠玥纤手轻点周明漫和蒋淑华:“将……”
老夫人再也顾不上哭,扬声道:“公主……该砸,这屋子该砸……”
楚泠玥轻笑出声:“这样啊……可是,夫君误会本宫了呀,老夫人是不是帮本宫解释一番?”
老夫人立即道:“儿啊,这事儿与公主无关……与公主无关……你可千万别怪公主,都是下人无状……公主该砸……该砸……”
话虽如此说,只是那张脸,实在是难看。
楚泠玥也不在意,反而冲周洵川一笑:“夫君,你看,老夫人都说了,这事儿与我无关呢。”
周洵川这会儿也看出了这件事怕是他母亲这边不占理,他心里还有其他事儿,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与楚泠玥纠缠。
想及刚才自己的态度,周洵川还给楚泠玥赔了个不是。
转眼间,夫妻俩,似乎又郎情妾意,一如当年。
气得老夫人直骂儿大不由娘。
眼看着气氛融洽下来,周洵川呵斥下人们赶紧将其他屋子的桌椅挪过来急用。
一通忙活之后,可算是安稳坐了下来。
周洵川与众人缓缓讲了他这些年的处境。
无非就是他当初怎么被水冲走,之后又失了忆,辗转蹉跎,日子过得极难。好容易恢复记忆,却没有车马费回京,只得一边赚银两一边走访记录各地山河湖川的情况,历时一年,才算是回了京……
说词与前世一模一样。
怕是在心里已经反复琢磨过千百遍。
楚泠玥听得一脸认真,时不时还用帕子按按眼,一副心疼得不得了的模样。
看得周洵川心里都不禁有些发虚,觉得自己这样欺骗这样一个心里只一心一意念着他的女人是不是不太好?
可转念想到还等在院外的云绮,他又将自己的这些想法压了下去。
眼见着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周洵川话锋一转:“这其中,我数次历险,还得一侍女舍命相救。我见她孤苦无依,便将她带回了京,如今,正在院外候着。”
她轻巧地跳到了楚泠玥的膝上,用自己现在的猫儿头蹭了蹭楚泠玥的掌心:“婆母,贴贴……”
楚泠玥被她逗得心软,忍不住顺着它的毛皮轻轻抚摸。
“婆母,虽然你不能做我婆母了,但我还是想要你好好的。小心周停云,小心您的黑骑令啊……别被偷了……”小猫咪打了个哈欠,偷听了那么久,好累啊。婆母大人的手顺毛顺得太舒服了,想睡。
楚泠玥的手僵在当地。
在膝上的小团子传来均匀的呼噜声时,僵住的手才继续缓缓的有一下没一下的继续给雪团儿顺着毛。
等小猫儿睡沉了,楚泠玥轻声唤了冬序进来,将小猫儿递给她:“别扰了她,给她做几身新衣服,喂养的鱼干儿得用好的……”
冬序笑道:“公主不用担心,这小家伙可爱,底下的人都伺候得可精细着呢。”
主要这可是皇后娘娘赐的,不敢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喂养。
楚泠玥等冬序下去了,这才转到内室,从屋内最里层拖出个小箱子出来,再寻到个妆匣子,从暗层里拿出一把钥匙。
打开。
露出里面的一块令牌来。
正是黑骑令。
楚泠玥眸色幽深。
这黑骑令,是先帝临去时交给她的,只告诉她,若是有何危及性命之事,可拿着此令牌寻江燕行。
江燕行……
楚泠玥苦笑。
从那一年他突然对她不理不睬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过交集。
前世,事发突然,周洵川和云绮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
她自然是没有用黑骑令的机会。
但是此事知道的人实在是少,若蕴为何会知晓?她说周停云会来偷,他又如何知道她有这黑骑令?他偷这个,又是为何?
楚泠玥很想将小猫儿摇醒问个明白,却也知道,就秦若蕴现在这个状态,如果她真的去问,除了吓着她,怕是没其他的结果。
楚泠玥狠狠地皱了下眉头,扬声唤时清,将黑骑令交给她:“去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假的来。”
时清身为暗卫,自然也是知道黑骑令的,见主子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吓了一跳,再一听主子这话,更觉蹊跷。
“主子,您是遇上什么大麻烦了吗?”
不然为何连黑骑令都拿出来了。
楚泠玥自然没忽视时清眸中对她的关心,她挥了挥手:“没事儿,我要玩一场游戏,快去吧。”
楚泠玥不愿意说,时清就不再问,拿着黑骑令转身出去了。
楚泠玥叫了执春进来:“去,让楚陌再选几个功夫好又忠心的,将大公子二公子和小姐都盯死了。还有侯爷与云姨娘,他们所有的行为都要一日上报一回。”
楚陌是楚泠玥侍卫队的头儿。
“是。”执春虽然不解,但依然点头应声退了下去。
楚泠玥在执春退下去后,冷了脸。
这么看来,一切的事情,怕都不是像表面这样简单。
*
周停云从昭华院出来,就直往周洵川的青松院去了。
进去时,周洵川正搂着秋蝉调笑。
周停云眼神一暗。
“爹,我有话要与您说……”
周洵川不悦地看了这个大儿子一眼,最后还是挥手让秋蝉回自己院子去了。
“停云,你怎么越来越无礼了?”周洵川皱着眉道。
周停云愕然看向周洵川。
“爹,我还要问您呢,您一回来,就不管娘……云姨了……您这是什么意思啊?现在又纳了这秋姨娘,您知不知道,娘会很伤心的……”
周洵川瞪了周停云一眼:“你闭嘴,去,把门窗都关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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