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会问,也不会劝阻。
在人回到房梁前,江闻璟又说了句。
“你不是知道吗,那小子可不简单,为我所用,利大于弊。”
风流长已经上了房梁,隐在黑暗里了。
江闻璟更像是自说自话。
他翻开桌上的纸,拿过一旁的笔沾墨后开始写字。
东境荒凉,不是去吃喝享乐的,他之前都和一群大老爷们挤在军营。
可如今要带宁轻霜前往,那便不能这样。
自己手上银钱大多数都捐去赈灾和用作购买军粮了,剩下的不多,但是凑凑也能在东境置办一处能住的宅子。
他要环境好的,还要能藏人的,一时半会儿肯定找不到。
索性就写信给那边熟识的兄弟,让人现在就开始张罗,到时候他们去了,一切都方便些。
不知不觉,他那纸上已经写了许多东西。
最后又问了句有没有卖松子百合酥的,他在东境时忙着打仗,实在没注意过,只注意了荷花酥。
末了觉得不妥,要是没有怎么办?
于是又多问了句。
“东境可植百合否?”
……
又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宁轻霜的伤寒也好了差不多。
江闻璟对人看的更紧了,不许她离开小院子半步,后山那种地方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去了。
茶花也跟着闷在了院子里,和宁轻霜说:“殿下真是无情。”
“把主子您闷坏了怎么办?”
“要我说哪里那么多不许的。”
宁轻霜和她待的时间久了,又不是个严厉的主子,所以她在跟宁轻霜说话的时候口无遮拦,也不怕被责骂。
听她这么说,宁轻霜视线虚虚往墙边的树上看了一眼,替茶花抹了把汗。
她也是偶然得知那树上有人的。
不过也不能完全怪她,日日窝在这小院子,连后山也不许11去了,她气闷的很。
可江闻璟又不时常在这里,她有脾气也不能朝着下人发,要是不找事情出出气,那她活不成了。
所以那天她捡了把石子,朝着树上栖息的鸟儿扔,结果鸟是1没打到,打下来个人。
那人看着年纪不大,大概是正在树上打盹,这才会被宁轻霜打下来。
茶花偷偷跟小姐妹溜出去闲逛,院中就宁轻霜一人。
江闻璟说她掉下水不知道到底是撞到了哪里,不仅记忆丢失,连武功也没了。
宁轻霜当时还怀疑自己根本不是摔坏脑子,而是中毒了,她肯定是遭恶人毒害,不然到底摔倒哪里能把记忆也摔没啊?
宁轻霜想不通。
她也试探的问过茶花,但茶花一无所知,一问三不知。
也问过来诊治的大夫,更不用想了,大夫是江闻璟安排的,自然是听江闻璟的话,能告诉她才奇了呢。
宁轻霜晓得,江闻璟有事瞒着她,就是不知道这事是什么。
那人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宁轻霜往后退了一大步,她现在可是手无缚鸡之力,连跑都不一定跑得掉。
不过她看着那身衣裳眼熟,反应过来是江闻璟的暗卫,及时稳了下来,才不至于太丢人。
她看着那人在地上蹬了好几下才爬起来,也不知道是摔懵了还是睡懵了。
“你是谁?”
她问了一句,那暗卫黑布蒙面,一声不吭就要往树上爬,要不是没爬上去,宁轻霜肯定看不出来他的慌乱。
最后宁轻霜都差点想过去帮扶1一把,还好他爬上去去了。
也是那天之后,宁轻霜才知道树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