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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初苏蕴的小说只有相思无尽处小说阅读

夏雷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037号,有人来接你了。”狱警打开房门,对着坐在床边的人道:“出去以后,安安分分生活吧。”沈云初换下了狱服,外面裹着一层厚厚的过膝棉大衣。四年的牢狱之灾,磨灭了她张扬高傲的性格。她环顾了一下这个逼仄的小房间,将桌上写着肝癌中期的诊断书扔进了垃圾桶,随后才走出了这里。监狱外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沈云初冻得有点哆嗦,特别是看见那个一脸寒霜,靠在车门上的男人时,寒气逼人的感觉更甚了。四年没见,他一点都没变,无论是凌厉的眉眼,还是那股阴狠的气质。但她此时看见他的心境,却已经和四年前完全不同了。从——他为了苏蕴把她送进监狱开始。谢宸远远地看着她,漆黑深邃的眼中情绪乱得让人看不清:“过来,上车。”沈云初咳了两声,没动。“怎么是你啊?”她以为是别...

主角:沈云初苏蕴   更新:2025-04-25 1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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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初苏蕴的其他类型小说《沈云初苏蕴的小说只有相思无尽处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夏雷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037号,有人来接你了。”狱警打开房门,对着坐在床边的人道:“出去以后,安安分分生活吧。”沈云初换下了狱服,外面裹着一层厚厚的过膝棉大衣。四年的牢狱之灾,磨灭了她张扬高傲的性格。她环顾了一下这个逼仄的小房间,将桌上写着肝癌中期的诊断书扔进了垃圾桶,随后才走出了这里。监狱外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沈云初冻得有点哆嗦,特别是看见那个一脸寒霜,靠在车门上的男人时,寒气逼人的感觉更甚了。四年没见,他一点都没变,无论是凌厉的眉眼,还是那股阴狠的气质。但她此时看见他的心境,却已经和四年前完全不同了。从——他为了苏蕴把她送进监狱开始。谢宸远远地看着她,漆黑深邃的眼中情绪乱得让人看不清:“过来,上车。”沈云初咳了两声,没动。“怎么是你啊?”她以为是别...

《沈云初苏蕴的小说只有相思无尽处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037号,有人来接你了。”
狱警打开房门,对着坐在床边的人道:“出去以后,安安分分生活吧。”
沈云初换下了狱服,外面裹着一层厚厚的过膝棉大衣。
四年的牢狱之灾,磨灭了她张扬高傲的性格。
她环顾了一下这个逼仄的小房间,将桌上写着肝癌中期的诊断书扔进了垃圾桶,随后才走出了这里。
监狱外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沈云初冻得有点哆嗦,特别是看见那个一脸寒霜,靠在车门上的男人时,寒气逼人的感觉更甚了。
四年没见,他一点都没变,无论是凌厉的眉眼,还是那股阴狠的气质。
但她此时看见他的心境,却已经和四年前完全不同了。
从——他为了苏蕴把她送进监狱开始。
谢宸远远地看着她,漆黑深邃的眼中情绪乱得让人看不清:“过来,上车。”
沈云初咳了两声,没动。
“怎么是你啊?”
她以为是别人来接她呢。
毕竟,他四年没来见过她一面…… 谢宸面不改色,“除了我,谁还会来接你?”
沈云初的表情微微凝滞住。
也是。
坐了四年牢,哪还有什么人会记得她。
雪花落在沈云初的发顶,顷刻融了进去,她眉眼沉静,“我爸爸的事情,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谢宸握着车门没说话。
沈云初早习惯了他这种沉默,她低头看着嘴里呼出的白气,微微扯了扯唇。
“你费劲辛苦收集我爸爸犯罪的证据,苏蕴却把我爸爸气成了植物人,至今还没有判刑,害你功亏一篑……我坐牢了四年,没什么特别想问你的,只有这一件事,我想知道真相——” 她望着他,如同隔着银河在看一个人。
“我爸爸成为植物人,是不是也有你的手笔?”
当初她爸爸出事,送去监狱前,苏蕴把她爸气到突发脑溢血。
她原本是去追责的,谁知苏蕴竟然从楼上跳下去,栽赃她蓄意谋杀。
苏蕴摔成了植物人,她被谢宸送进监狱,这场闹剧就这样草草收尾。
直到苏蕴醒过来之后,她才获得了减刑。
她觉得苏蕴很可笑。
为了嫁祸她,竟然不惜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然而最可笑的是,她以为她爸爸只是因为病情才变成植物人,但监狱四年血淋淋的现实告诉她—— 那居然是谢宸的手笔。
他不仅将她送进了监狱,还把她爸爸害成了一辈子都醒不过来的人…… 谢宸避而不答,走过来牵她的手,“沈云初,回家再说。”
沈云初下意识避开了他的手。
她注视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这个她视为此生挚爱的丈夫。
昔日明媚的眼睛不再明亮,也不再盛装浓烈的爱意。
“我只想知道这件事,你已经是人生赢家,就回答我一下吧。”
她骨瘦如柴的手塞在口袋里,又咳了两声,“至于回家,我的家……四年前就没了。”
谢宸的脸色突然有点难看,垂在身侧的手松了又紧,却猛地上前一步,直接将她抱起来,塞进了车里。
“你敢下去的话,我保证你爸永远都不会醒了。”
他的话一如既往地狠:“沈云初,你要试试吗?”

“我忽然后悔醒得这么早了,”苏蕴开口丢下这么一句话,“牢里的生活怎么样啊?
沈大小姐?”
她已然没有刚才那股柔弱劲了,看着沈云初的眼神带着凌厉。
沈云初没看她,慢悠悠地吃着一盘炒虾仁。
苏蕴碰了软钉子,脸色十分难看。
“我和你说话呢?
你别装听不见!
沈云初,你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呢?”
沈云初被她吵得烦,身体不舒服,又忍不住咳了两声。
“刚刚在楼下,你不是还很娇弱?
现在凶巴巴的,狐狸尾巴这么快藏不住了?”
苏蕴两步跨进去,站在沈云初的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也不和沈云初计较那些话。
她扫了两眼沈云初身前小桌上放着的饭菜,神情带着炫耀。
“你这几年吃了不少苦吧?
啧啧……”苏蕴摇着头,“看来是一顿像样的饭菜都没吃过了,真是可怜。”
她似乎是找到了一些可以打击沈云初的法子,毫不客气地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靠着椅背,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你不知道,我刚成植物人的时候,阿宸为我绞尽脑汁想了多少办法,请了多少国内外知名的医生来替我看病,那段时间,他连工作都没什么心思。”
沈云初没有要嘲笑的意思,真的只是觉得好笑。
“你都成了植物人了,这些是在梦里看见的吗?”
苏蕴被噎了一下,咬牙顿住话音。
随即又平复好了情绪。
“你不用说这些酸话,阿宸从来没在意过你,却对我很好,你心里不舒服吧?
你肯定不知道他很会照顾人的,起码这几年,他把我照顾得很好。”
“我刚醒过来的时候,每天的复健都是他陪着我做的,还特地请了营养师给我调理身体。”
苏蕴越说越得意,嘴角噙着笑,好像真的陷入了什么十分美好的回忆里,“我也是才知道,原来他也是可以有这么温柔的一面的。”
沈云初吃完饭,把碗推到一边,看着苏蕴在一旁自我陶醉。
也不是不信她说的这些。
就算他谢宸真的忽然转性做了个人,对苏蕴真的照顾得无微不至,那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了。
“说完了吗?”
苏蕴没想到她的这番话对沈云初竟然丝毫不起作用,甚至都没让她的情绪有一点的起伏。
怎么坐了四年牢回来,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以前只要是和谢宸有关的事情,沈云初的反应永远都是最大的。
“你,你怎么……”苏蕴皱眉看着她,“沈云初,你不恨阿宸吗,他亲自调查你父亲,即使没把你爸爸送进监狱,他为了我,也亲自把你送进去了,你不恨吗?”
恨吗?
或许吧。
只是一个快死的人,哪还有多少力气可以有那么多的爱恨情仇?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沈云初的手撑着桌子,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波澜,“我爸爸现在在哪?”
她入狱之后,她父亲沈邱病重被送进了医院,四年来,她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但谢宸和苏蕴一定都是知道的。
但她没想过去问谢宸,因为不用想都知道,谢宸是不可能告诉她的。
但是苏蕴就不一样了,只要是让她不开心的事,那这个女人就一定会去做。
苏蕴应该会特别想告诉她,沈邱现在的情况有多么凄惨,哪怕是在里面添油加醋。
可苏蕴这次没回答她,她微微眯了眼,带着意味不明的笑:“你自己的爸爸,你问我做什么?
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她的笑意愈发地深了些。
“沈云初,就算你回来了又怎么样?
你以前是个大小姐的时候阿宸都看不上你,更何况你现在还坐过牢?
以前你好歹还有张脸可以看,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哪还有昔日半分光彩?”
沈云初风轻云淡,“我是没什么光彩,你倒是漂亮了,怎么还没有拿下谢宸?”
苏蕴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有些咬牙切齿:“你也就只能逞口舌之快!
不过,一个将死之人,我也懒得和你计较。”
沈云初的眉眼有一瞬间的蹙起。
但随即一想,苏蕴这种人,怕是一早就把她在监狱里所有的情况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了,知道她生病的事情,也没什么奇怪。
苏蕴像是得了痛快,唇角勾起。
她瞥见沈云初随手放在床头,没来得及收的几盒止疼药。
“你吃这些劣质的药,能有什么用?”
她说着上前一把将那几盒药捞起来,翻过来扫了几眼。
“你得的是癌症,你就吃这些止疼的?
别自欺欺人了,你知道自己好不了了吧?”
她拿着药盒就往外走,“这些东西救不了你的命,不如我帮你扔了,省得看着心烦!”
“你做什么?”
沈云初这下真的变了脸色。
这些药确实对治疗她的病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每次疼起来的时候,她也只能靠这些撑着。
沈云初追着苏蕴后面出去,却见她拐进了浴室,把那些药一股脑全扔进了马桶里,然后立刻被自动清洁系统冲走了。
“苏蕴!”
沈云初忍不了她了,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在浴室里炸开。
然后沈云初就听见了一道森冷的声音—— “沈云初!”

沈云初停住了准备拉车门的动作。
车厢内,顿时沉寂一片…… 谢宸上了车。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沈云初吸了吸鼻子,陡然升上来的温度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她从前座的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谢宸,那副一脸冷漠的表情,瞬间将她的睡意散去了七八分。
沈云初抬手抹掉发尾上融出来的雪水,有些漫不经心地开口。
“谢宸,我们离婚吧。”
这个问题她在牢里的时候就已经想过无数次了,也提过无数次了。
他们的婚姻原本就是一场笑话,她也知道谢宸从没在意过她半分。
但谢宸这几年连看都没来看她一眼,更别提理会她提离婚的事情…… 谢宸握着方向盘没说话,车子转了个弯,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下。
他转过头来看沈云初,深黑的眼里仿佛蕴着些怒气。
他的长相偏冷,眉峰十分地锋利,只有在偶尔架上无框眼镜的时候,这种冷戾的气质才会被收敛一些起来。
就像是此时此刻,沈云初透过透明的镜片望着他的眼睛,心里忽然就冒出了“斯文败类”这个词。
她移开了些目光,淡淡地说:“离婚协议由你定,条款的话,我什么都可以……” “我说要离婚了?”
谢宸陡然打断了她的话音,“沈云初,你什么时候才能学得安分点?”
沈云初听得一愣。
苏蕴不是醒了,竟没磨着他跟她离婚吗?
不过她也不是很在意,因为——她不要谢宸了,所以,婚她是一定要离的。
“我跟我爸爸的名声都不好,公司不需要给我,如果可以的话,给我留点生活费和我爸爸的医药费吧,我坐过牢,可能不太好找工作……” “沈云初,”他的手紧握着方向盘,“你好吵!”
她长长地哦了一声,“那我们晚点再谈。”
始终是个得了绝症的人,精力比不得从前,说完她便闭上了眼睛,休息了起来。
谢宸仿佛打了一记哑拳,激不起一点水花。
他继续开车,偶尔看后视镜里闭目养神,再无从前半分张扬吵闹的女人,精致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烦躁。
半小时后。
谢宸把车停在别墅楼下,从驾驶座下来,一把拉开她的车门:“下车。”
说完,他也没管沈云初,直接把车门开着就走了。
沈云初拢着衣服下来,被外面的寒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阿宸,你回来啦?”
沈云初在玄关换鞋,忽然听到屋里传来一道无比熟悉又娇软的女声,听起来还带着一丝虚弱。
沈云初的动作猛地顿住。
三秒过后,她才有了下一步动作。
“你站那做什么?”
谢宸忽然皱着眉,站在客厅的入口处看着她。
沈云初把鞋扔进了柜子里。
她转身,走进了客厅。
苏蕴坐在沙发上看着沈云初进来,眼神微微一变,才想起今天是沈云初出狱的日子。
曾经当了两年植物人,苏蕴的精神看上去不怎么好,身体也十分瘦弱。
她原本就长得比较小巧精致,这样一来,反倒显得更加楚楚可怜了。
“云初,”她朝沈云初挤出一个笑,带着几分戒备:“你今天,出狱了?”
沈云初唯一憎恶的人,大概就是眼前这位了。
“不然,你想我在监狱里待到地老天荒?”
“不是的,你怎么能这么想……当初我,我……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但凡我当时清醒,都绝对不会把你送进监狱的,我……” 苏蕴急忙解释,那样子就好像沈云初随时准备吃了她似的,手足无措地望着谢宸。
谢宸从刚刚听到沈云初说离婚时,心情就已经差到了极点。
此刻,他挡在了苏蕴的身前,紧紧地盯着沈云初。
“苏蕴的身体还很虚弱,你不要阴阳怪气地和她说话。”
沈云初看了他一眼,不懂他什么脑回路。
如果很担心她对苏蕴下手,就不应该把她接回来不是吗?
不过她已经是快死的人了,牢也坐了,确实懒得和他们扯嗓门,直接转身上楼:“我累了,去休息了。”
谢宸原本想跟上去,却被苏蕴拦了下来,“阿宸……” 沈云初回屋洗了个澡,感觉清爽了不少。
监狱里的环境很差,这四年来没有人给她送钱,她没吃过一顿好的,更别提从前的那些山珍海味了。
沈云初看冰箱里还有好些蔬菜,也不知道以前做饭的阿姨还在不在,索性自己下厨炒了两个,又煮了个排骨汤。
她刚把饭端过来,准备窝在卧室的外间里安安静静地吃一顿,房门就被推开了。
沈云初望过去。
只见苏蕴站在门口看着她,虽然看着还是瘦弱,但是眼神可比刚刚在楼下看到时锐利多了。
阴魂不散,沈云初边喝着汤,边想。

谢宸离开之后,屋内凌乱不堪。
沈云初洗了个澡,把自己收拾干净,正在想着该怎么去再找点药回来,一股突然从胸腔处传来的疼痛,瞬间令她汗如雨下。
那种钻心刺骨的痛,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她死死抱着自己,缩成一团滚在沙发上。
如果有药就好了……好想吃点药……好疼…… 沈云初一边咬牙抵御着这股疼痛,一边迷迷糊糊地,努力让大脑保持清醒。
万一她要是疼死在这儿了,那可一点也不好,她现在连她爸的下落都还没有打听出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云初只感觉她身上的衣服湿了好几遍,那股疼痛终于稍稍减缓了些许。
如果再来这么一遭……她真的怕自己挺不过去。
不行,必须得想办法去买点药。
她忍着疼下楼,没看见谢宸,她还有些高兴,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出去。
可是她还未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夫人,谢总吩咐过,您不能出去。”
沈云初有些无力地抬眼,看了看拦她的管家,想说话却没一点力气。
她就知道……谢宸不会让她活得太轻松。
最后。
沈云初忍着疼,转身回房间,继续躺着。
书房里。
苏蕴带着自己新烤的糕点,笑得一脸灿烂地站在谢宸身边,给他泡咖啡。
谢宸始终眉头紧锁,脸色阴霾沉沉,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停在电脑的办公页面上。
“我还有文件要处理,你先回去吧。”
又是让她回去!
自从沈云初回来之后,这已经是谢宸第二次赶她走了!
苏蕴的心里早已装满了怒火,面上却依旧挂着笑。
“阿宸,你最近怎么总是对我这么冷淡?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好得所有人都羡慕。”
她试图用回忆拉近他们彼此间的距离:“以前我天天跟在你后面跑,你去哪也都要带着我。
我爸妈也特别喜欢你,后来沈邱的事情,他们可是一直都在帮你,为了你的事情,我爸可真的得罪了不少人,砸了多少钱进去才摆平。”
“阿宸……”苏蕴说着咬了咬唇,样子有些委屈,她有些小心的试探道:“你能不能……和沈云初离婚?
小时候,你还说过要娶我呢,都不算数了吗?”
谢宸敲键盘的手顿了顿,终于抬起头来看她:“不能。”
回答干净又利落,连稍微委婉一下都没有。
苏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谢宸又补充道:“沈云初是罪人,她推你下楼,我已经给了你交代,但她沈家欠我的交代还没有给,我不会和她离婚。
还有,说要娶你这件事,我并没有这部分的记忆。”
苏蕴的面色一沉,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
这确实是她随口编造的。
他们虽然一起长大,但是谢宸对她,从来没有表现出过半分的暧昧。
他对她很好,但只有责任。
一种基于恩人之女,他理应保护的责任。
那跟沈云初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谢宸在乎沈云初,情绪只被她影响,爱恨情仇都被她牵着走。
尤其是这次沈云初出狱之后,他明显就对沈云初更加地在乎了!
苏蕴死死地攥着手。
看着谢宸继视她如无物一般地处理公务,心中忍不住又气又嫉妒。
下一秒,心里却又冷冷地笑了。
再怎么样,谢宸都不会知道沈云初得了癌症的事。
他现在对沈云初还有恨呢。
再恨点吧,对沈云初再狠点吧。
苏蕴勾着唇笑。
她忽然有些好奇—— 如果谢宸知道沈云初快死了,究竟会有多后悔,现在对沈云初是这种的态度,是这么地坏……
苏蕴似乎对沈云初去世这件事显得特别兴奋,就连看着沈云初的脸也觉得十分舒心起来。
这样没有丝毫反抗能力,不能说不能动,甚至不能呼吸的沈云初,光是看着就让人的心情都轻松了不少。
很快,有人进来处理后续事宜,苏蕴才想起来离开。
她守在床边等着谢宸醒过来,自顾自地和他说着话:“阿宸,以后再也没人能打扰我们了,等沈云初下葬了之后,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苏蕴弯下腰,抬手摸了摸谢宸的面颊,脸上带着笑:“你只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谢宸眉头微蹙,眼珠动了动,睁开眼来。
苏蕴立马收起脸上的神色,换成了一副担忧的模样:“阿宸,你醒了?
刚刚……” 谢宸几乎是像应激反应一般的立刻坐了起来,打断了她的话:“沈云初呢?”
苏蕴眼皮微调,面上却不动声色,半个字不提沈云初的事。
“你先别着急,医生说你的情绪有点不太好。”
她说着话,从桌上取过刚刚准备好的两粒药丸。
“这是刚刚医生给你开的药,你把这个吃了,我就带你去看她,好不好?”
谢宸刚刚苏醒,脑袋还有些昏沉,苏蕴具体说的什么他也没认真去想,只是听到说要去找沈云初,便连思考都没有,直接接过药片吞了下去。
苏蕴见他吃完药就准备起身出去,忙按住他:“你等一下。”
方才谢宸那副失态的样子,她已经有所目睹了,不管谢宸是不是在自欺欺人,她知道此刻的谢宸,一定急需有人告诉他,沈云初其实没事这件事。
“刚才,医生说了云初还需要休息,你等一下再去看她吧。”
这种荒诞话,其实想一想就知道是不可能的,但现在的谢宸愿意相信—— 他没回应苏蕴的话,只是呼吸沉重地坐在床边,眼神死死盯着窗外,也真的不再急着去看沈云初。
但苏蕴感觉到,有一股风暴在他内心深处酝酿,只要一个小小的引线就会让他失控。
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是现在。
沈云初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她的身体还存在于这个世上。
她要让沈云初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消失,直到化为灰烬的那一刻,才算成功!
在这之前,她都不想再给谢宸见到沈云初的机会。
刚才她让谢宸吃的东西,其实是安眠药。
这药是她特别特地托朋友去找的,足够他睡个两三天的了。
等谢宸这一觉睡醒,估计沈云初的葬礼都已经办结束了。
苏蕴装作无意地和谢宸聊天,用他们以前的那些小事来激起他的回忆。
但谢宸从始至终没理过他。
外面雷鸣声渐起,山雨欲来,将天色压得昏暗。
谢宸耳边的雷声,和刚才在沈云初病房里传来的尖锐的心脏监测仪的声音,在他脑中纠缠在一起。
沈云初,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永远都逃不脱的魔咒。
他再怎么努力克制,情绪却总是忍不住被她左右。
明明她爸爸做了那样的事,他不应该对她有丝毫的不忍,就像当初送她去坐牢一样。
他应该对她狠一点,再狠一点。
可他现在究竟是在做什么?
又在想什么?
连他自己都快要不清楚了。
空气沉闷的让人喘不上气,谢宸忽然觉得一股剧烈的困意袭来,吞噬了他所有的思绪。
“阿宸?
阿宸?”
苏蕴见他终于睡着了,试探着拍了拍他的肩,发现他是真的没有反应之后,露出了胜利在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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