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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不能自理?她杀人一刀一个!全局

拳拳超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小姐这是要去哪儿?”一声轻蔑的声音从季安之身后传来。季安之背脊一抖,仓惶转身,她捏紧拳头有些害怕的低头,声若蚊蝇,“我…我去……去找爹。”“这里是东院,是大爷的书房院子,二爷又怎会在这里?”小丫鬟冷笑。这丫鬟便是上午领季安之进门那个。小丫头一个侧身堵住季安之的去路,眼底丝毫不掩饰的嫌弃。季安之不动声色的打量她一眼。这丫头生的倒有几分姿色,那头上的朱钗看起来价值不菲呢。阮氏是怎样的人她再了解不过,这朱钗绝不可能是她给的。阮氏向来高傲,在云县便从不用年轻貌美女子做丫鬟,她心里想什么,众人皆知。来之前她已将季家所有人的信息看过,季安之心中有了个大概。本想不理她转身就走,但季安之余光却看到不远处藏匿的身影。她垂眸,下压眼底的暗芒。“爹说...

主角:季安之季安   更新:2025-04-16 16: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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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安之季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柔弱不能自理?她杀人一刀一个!全局》,由网络作家“拳拳超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小姐这是要去哪儿?”一声轻蔑的声音从季安之身后传来。季安之背脊一抖,仓惶转身,她捏紧拳头有些害怕的低头,声若蚊蝇,“我…我去……去找爹。”“这里是东院,是大爷的书房院子,二爷又怎会在这里?”小丫鬟冷笑。这丫鬟便是上午领季安之进门那个。小丫头一个侧身堵住季安之的去路,眼底丝毫不掩饰的嫌弃。季安之不动声色的打量她一眼。这丫头生的倒有几分姿色,那头上的朱钗看起来价值不菲呢。阮氏是怎样的人她再了解不过,这朱钗绝不可能是她给的。阮氏向来高傲,在云县便从不用年轻貌美女子做丫鬟,她心里想什么,众人皆知。来之前她已将季家所有人的信息看过,季安之心中有了个大概。本想不理她转身就走,但季安之余光却看到不远处藏匿的身影。她垂眸,下压眼底的暗芒。“爹说...

《柔弱不能自理?她杀人一刀一个!全局》精彩片段


“大小姐这是要去哪儿?”一声轻蔑的声音从季安之身后传来。

季安之背脊一抖,仓惶转身,她捏紧拳头有些害怕的低头,声若蚊蝇,“我…我去……去找爹。”

“这里是东院,是大爷的书房院子,二爷又怎会在这里?”小丫鬟冷笑。

这丫鬟便是上午领季安之进门那个。

小丫头一个侧身堵住季安之的去路,眼底丝毫不掩饰的嫌弃。

季安之不动声色的打量她一眼。

这丫头生的倒有几分姿色,那头上的朱钗看起来价值不菲呢。阮氏是怎样的人她再了解不过,这朱钗绝不可能是她给的。

阮氏向来高傲,在云县便从不用年轻貌美女子做丫鬟,她心里想什么,众人皆知。

来之前她已将季家所有人的信息看过,季安之心中有了个大概。

本想不理她转身就走,但季安之余光却看到不远处藏匿的身影。

她垂眸,下压眼底的暗芒。

“爹说了他来找大伯....”季安之依旧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说了没人就没有,你听不明白吗?”丫鬟露出不悦的神色,“赶紧回西院呆着,就你这样的还当什么季家大小姐?出去也是给季家丢脸。一个乡下丫头,真以为回了季家就能当大小姐了?”

“我没有,我不是。”季安之声音颤抖。

她这副模样,更让那丫头得意的笑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来东院,否则……”

“墨书!”一道呵斥声打断小丫头的话。

不远处三两道人影朝着二人走了过来,为首的女子率先将季安之拉到身后,“你只是大伯母的贴身丫鬟,却敢对姐姐疾言厉色?大伯母就是这样管教下人的?”

“大伯母向来宽己待人,我倒要看看,你这样无视尊卑的丫鬟她要如何处置!”

被当众斥责墨书心里一沉。

见来人,她面露惶恐。

她如今这副模样,可不能让大夫人看见。否则以大夫人的手段,自己恐怕尸骨无存。

墨书一咬牙,直接跪下,“二小姐,是奴婢的错,奴婢对大小姐也是好言相劝,谁料她不听,奴婢这才一时心急了些。”

“求二小姐饶了奴婢这回。”

季若欢面色发冷,“既然如此,便饶你一次,再有下次,我定将你带去大伯母面前!”

墨书心中松了口气,“是是是,奴婢再也不敢了。”

季若欢冷冷道,“还不快走?”

待墨书走后。

季若欢转身拉起身后季安之的手。

季安之两手颤抖的不像话,作势就往后退。

季若欢不给她这个机会,反而将手拉的更紧,“姐姐,是我,我是若欢。”

她声音温和,似是安抚。

季安之这才抬头看她,一双桃花眸中有些茫然,但似想到什么,她神色惊讶,“若欢?妹妹?”

“是我。”季若欢温和笑道,“怪妹妹没来的及时,让姐姐受惊了。”

“姐姐别怕,那墨书是大伯母的贴身丫鬟,不过性子傲了些,人不坏。”

季安之轻轻点头,露出一抹苦笑,“我知道的。”

像是深怕季若欢再在这个话题上聊,她僵硬的把话题转开,“若欢长大了,好漂亮啊。”

她语气里的羡慕不似作假,眼神也真挚,季若欢嘴角勾起一抹笑来,表情比方才更加真实些。

“姐姐也变了。”

从前的季安之和现在的季安之判若两人。

似乎没听出她话语里的其它意思,季安之有些惶恐,她下意识捏紧衣裙,神色自卑的垂眸,语气含糊不清。

“我…我不像你们。”

“不说这个。”季若欢拉住季安之的手,“姐姐不是要找父亲?我带你去。”

季安之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水盈盈的眸中满是错愕。

季若欢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轻声道,“放心,有我在,我会保护好姐姐的。”

季安之任由她拉着,小心翼翼跟在季若欢身侧。

保护吗?

呵。

她方才早就看见季若欢就在远方,院里就她和墨书二人,季若欢早不过来晚不过来,是看清她胆怯被下人辱骂都不敢还嘴的模样,她才过来。

季若欢也在试探她。

墨书是阮氏的贴身丫鬟,私下却和季业霆有不正当的关系,季若欢怕是早就知道这一点,这才出言恐吓墨书。

阮秀秀和阮清清虽是姐妹,但阮秀秀是阮家嫡出,阮清清乃庶出。

为此,阮秀秀对阮清清本就没有好脸色,加之……阮清清她嫁给季业平之前,早已有心上人,若不是阮秀秀从中作梗,她怎会嫁给季业平?

阮家姐妹,面上相处融洽,心里却巴不得整死对方。

在季家,季若欢也是事事被季扶摇强压一头。

如今她回来了,原本该季扶摇嫁给废物的这桩婚事自然就落到了她的头上。

季若欢岂能不动心思?

哎哟,这宅斗戏码,期待,嘤!

……

书房没有找到季业平和季业霆。

季若欢带着季安之在季家逛了一圈,美其名曰是熟悉熟悉季家环境。

可这一路上,季安之没有看到季业霆兄弟二人的身影。

一路上听到季若欢虚情假意的关心和探究她这些年过得如何,她都怯生生的回答。

“哦。”

“没有。”

“不是。”

“唉……”

季若欢:“……”

……

京都。

安国公府。

偌大的宅院异常冷清,院里来往丫鬟小厮也不多。

整个院中充斥着浓郁的药味。

屋子里。

安国公谢永怀看着床上那瘦的只剩骷髅架子般的儿子,满目沧桑。

床上之人,面颊凹陷,眼下青灰,脸上的皮肉惨白松弛,眼神空洞无神,哪怕是这模样,也不难看出他容貌英俊,五官精致。

谢永怀将帕子洗干净,轻轻掀开被褥,拉出那如枯木般的手视若珍宝般轻轻擦拭。

握着儿子的手,他心如刀绞。

他儿子可是少年战神,意气风发,短短五年,变成这活死人般模样,是问?谁心不痛?

“儿啊,陛下怜你战功赫赫,不想你带着遗憾而去,给你赐了桩婚事。你爹我没有别的孩子,就你一个,虽知以你的气性断然不会答应这门亲事,但为父也和陛下想法不谋而合。”

“若能用冲喜来换我儿多活些时日,你就算要骂,爹也受着。”

谢永怀老来得子,这一个宝贝儿子稀罕的不行,从小放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这小子心气高,不愿做一个整日小猫斗狗的庸才。

十二岁那年,趁他不注意,连夜去了边关。

谢国公险些没被吓死。

好在,这小子从小习武,武功倒也还算凑合。

没多久便传来他带领三千骑兵杀入敌军大营且大获全胜的消息。

谢国公甚是欣慰。

谢国公忙完又在屋子里坐了好一会儿。

这才离开。

他人离开不久,一直站在床边的暗卫走了出来。

此人一头银发,身材高挑,五官凌厉,却相貌平平。

良久。

他沉声道,“去查查季家。”

他出门半年,回来怎就多了个赐婚的圣旨?

窗外人影消失不见。

谢无恙侧眸看着床上之人,眼底一片森冷。


阮清清自顾自走向屏风外的茶桌旁,语气淡淡,“大哥还是稍等片刻。”

丫鬟朝着季安之的床榻而去。

季业霆也知今夜此举欠妥,一言不发退出了屏风外。

片刻后。

季安之穿好衣衫,怯懦的走了出来,也不说话,像个鹌鹑一样站在那儿。

季业平猜不透今夜季业霆所作所为,他问,“到底怎么回事?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阮清清垂眸,只是拿手轻抚小腹,并不想参与兄弟二人的谈话。

季业霆也不回答季业平的话,反而黑着脸仔细打量季安之。

从季安之来到季家起,他也只是远远观察她,并未走近。

如今细看,他心中疑虑逐渐消散。

从方才‘女鬼‘消失到他来芙蓉苑不过半盏茶的时间。

季安之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褪去衣袍回到芙蓉苑。

这突如其来的‘女鬼‘真不是她?

一想到那女鬼扑面而来的冷气,还没有脚……

季业霆心头大乱,莫不是真遇到鬼了?

他噌的一下站起身来。

但又似想到什么,心头怀疑再次涌现,冷声质问,“你那个贴身丫鬟呢?”

季安之心头冷笑,面上却尽是害怕之色。

“丹…丹心她就在隔间……”

季业霆:“带我去看看!”

季安之回答的很快,“不……”

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被季业霆尽收眼底。

果然是她干的!

季业霆怒火冲天,对着门外的管家吼道,“去隔间把那丫鬟带过来!!”

一声怒吼,季安之差点吓跪了,桃花眸中水光乍现,浑身颤抖。

“大伯,我再也不敢了,呜呜,你别罚我…”

季业霆怒火中烧!

果然是她!

自己方才差点被吓尿!

季业平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竟让大哥发这么大的火。

很快。

管家将丹心带来了。

但是,是抬上来的。

一股浓郁的酒气瞬间充斥整个房间。

丹心被放在地上,面颊潮红,浑身酒气,“嗝——”

“小姐……这,这酒好喝……”

季业霆的怒气僵在了脸上。

季安之朝着丹心扑去,泪眼婆娑。

“大伯,是我的错,我不该拿爹爹的酒给丹心喝,大伯要罚就罚我吧!”

季业平:“?”

他一脸茫然的看向自家大哥,“安之拿我的酒,大哥这般兴师动众吗?”

季业霆:“……”

从方才闹鬼,到他来西院,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这丫鬟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不是她……

季业霆眉头紧蹙,他本不信这世间有鬼,但眼下……

季业霆脸黑如锅底,一言不发走了。

季业平不明所以。

季安之抽泣声戛然而止,声音都带着些许惊喜,“大伯他……不罚我了?”

季业平复杂的看着季安之。

想起女儿幼时的聪慧,如今怎就变得这般模样?

没看出她大伯另有目的吗?

季业平端起父亲的架子,训斥道,“以后不许如此!你看看你那什么丫鬟!非要留下来!为父劝你趁早将她赶走!”

季安之嘴巴一撇,又要哭了,“我不要,我就要丹心!”

季业平还要去追问自家大哥究竟发生何事,懒得与她争论。

甩袖离开。

阮清清也起身,目光淡淡落在季安之身上,语气不急不慢,“没事了,去休息吧。”

屋里归于平静。

阮清清的贴身丫鬟顺手关上了房门。

听脚步声远去后。

‘不省人事‘的丹心睁开眼睛,圆溜溜瞳孔清澈见底。

“这季业霆心思果然深沉,他居然直接来了芙蓉苑。”

季安之起身,眸色淡淡,“他只是怕而已。”

要怪也是怪她小时候留给季业霆的印象太深。

今日过后,他应该对她会少些猜忌。

丹心咒骂道,“死老头。”

衣柜后走出一道白色身影。

“小丹心,骂他有什么用,你是没看到,那老头差点被老娘吓死。”

女子抬手将脑门上的头发捋顺,走到丹心身边顺手在丹心头上摘下一根发簪插自己头上。

她身穿白衣,浑身鲜血淋漓,脸色惨白,眼底浸血。

她拱手,半跪在季安之面前,“半夏,见过主子。”

季安之点头嘴角上扬,“你这身打扮,确是能将他吓个半死。”

“主子你是没看到,那家伙又怕又逞强的样子,实在好笑。”

季安之眸如星光,“这会儿,他们应该去了祠堂吧。”

一想到祠堂一会儿要发生什么,丹心就忍不住笑。

“这还只是开胃菜,以后有季家受的。”

季安之敛眉,指尖有意无意轻点桌面,对着丹心道,“让你去查那个杨嬷嬷,查的如何?”

丹心脸色变得认真,“那老嬷嬷来了季家快十年了,家中有两个孩子,一个女儿已经嫁为人妇,儿子则先天痴傻。”

季安之眉头微蹙,“十年前?”

丹心:“正是当初第一批入府的下人,也就是小姐您离开季家那日进府的那群人。”

季安之神色复杂,“我从未见过她,但这几天她总有意无意替我说话,那赵嬷嬷要动手她却立即阻止……”

“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

半夏顶着一张恐怖的脸若有所思,“既不相识,为何她要帮主子?”

“会不会是季业霆或者阮秀秀安排的人?”

季安之摇头,“季业霆只要我嫁入安国公府,替他女儿挡灾。若说前几日他对我心有怀疑,通过这几日的观察,还有云县暗探的消息,加之今日,他也该放心了。”

“阮秀秀更加不会,她一门心思在季业霆还有她那几个儿女身上筹谋前程。我是替她女儿嫁给将死之人,我对她没有威胁,她犯不着安插人手在我身上。”

“况且,这几日相处下来,那杨嬷嬷对我并无恶意,反而……时常露出心疼的目光。”

丹心不解,以她的脑容量,想不出问题所在。

半夏陷入沉思。

季安之道,“丹心继续查,查她十年前是做什么的。”

“是。”

季安之转头对着半夏道,“半夏一会儿继续,带上这个人皮面具。”

“是。”

……

安国公府。

青玄从门外走了进来。

屋内,谢无恙站在书桌前,周身冰冷似有杀意浮现。

青玄走近,拱手,“药老说,鬼门老鬼有种秘术,以银针入体封穴可让内力短暂消失半月。”

谢无恙执笔在桌案上的人像画册上画了个叉。

他并未回答青玄的话,反而说起另一件事。

“吴老被人砍断了手,切了舌头,让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写……”


季若欢走近,她站在季安之身后,小脸挂着笑,“姐姐今日出嫁,妹妹来为姐姐添妆。”

她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盒子里摆放着一根翠绿的簪子,簪子呈云纹下方坠着流苏。

季安之眸色微闪,眼底闪过一丝凉意。

七日笑。

顾名思义,在七日之内无声无息的死去。

这季若欢这是一计不成又来一计。

第一次她可是遵守承诺和阮清清的承诺,饶了她一次。

“谢谢若欢妹妹,我很喜欢。”

“那我替姐姐簪上?”

“好。”

目的达成,季若欢并不想不想久留,便寻了个借口出去了。

“此女真是歹毒至极。”半夏脸色冷了下来。

“将她养大的是季老太太,别的没学到,狠辣的劲到是学的十成十。”季安之抬手将发髻上的玉簪取下来,“你说她手里这些阴损的毒药是谁给她的?”

“季老太太?”

季安之摇头,“那老太婆虽不喜二房,可也不会做这种蠢事。大房二房若闹掰了,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半夏,“那这季若欢?”

丹心抢答,“那真的很坏了。”

.....

东院,玉梅院。

丹心拿着喜服快步跑来。

赵嬷嬷看到那喜服心中一惊,伸手阻拦。

“不去伺候你家小姐梳妆,你来此做甚?”

丹心大声嚷道,“大夫人做了什么心里清楚!我家小姐今日出嫁,喜服是大夫人准备的,我来问问,谁要穿这样破烂的喜服出嫁?我家小姐嫁给世子,到时候有多少官员到国公府观礼,大夫人这是想让季家脸面扫地吗?”

“你!你这死丫头!说什么混话!”赵嬷嬷心中心虚,“赶快走!”

嫁衣是夫人让她准备的,本想在嫁衣上做手脚,让季安之在婚礼宴席上出丑,做工是粗糙了些,但据她这几日的观察,季安之那包子性子不会多事,只会沉默忍下。

她是万万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敢闹上门来!

“让她进来。”男人带着威严的声音已经从屋里传了出来。

丹心挑衅的看了一眼赵嬷嬷,端着嫁衣走了进去。

季业霆脸色发沉。

阮秀秀捏紧帕子,在丹心进来的瞬间,想要用眼神吓退这小丫鬟。

“啪!”喜服被扔在二人吃饭的桌上。

没错,是……扔。

滚烫的粥撒在阮秀秀的手上,衣服上,她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嗓音尖锐,“反了反了!你这没教养的死丫头!”

“看我今日不打死……”

“啪!”

“住口!”季业霆一巴掌甩在阮秀秀脸上。

阮秀秀保养极好的脸瞬间红肿。

她不可置信看着季业霆。

刚进门的季扶摇也愣住了。

“你打我?”阮秀秀眼眶泛红,“你说过,这辈子都不会伤我的!”

季业霆冷笑,手背在身后,“你是疯了,让你准备喜服是让你拿出你当家主母的态度,你自己看看你做的什么!”

“这喜服穿出去!朝堂那些人又怎么看我!”

“曲氏一事我好不容易才向陛下澄清,你这是恨不得我死是不是?”

季业霆声音散发着冷意,声声质问让阮秀秀哑口无言。

季扶摇上前扶住阮秀秀,轻声道,“爹,母亲绝非故意,许是下面的人弄错了。”

“母亲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她巴不得你官途璀璨,怎会如爹爹所说去害你?”

面对女儿的指责和询问,季业霆眉头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光你收拾你娘了,忘了收拾你了!”

“啪!”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一巴掌呼了过去。

“啊!”季扶摇错愕捂脸,整个人摇摇欲坠,不可置信看着季业霆。


“昨夜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这是娘的牌位……”季安之红着眼眶,“我要将她带去芙蓉苑。”

季业平手指颤抖,“你不害怕?”

季安之垂眸,声音如空谷幽兰,“不怕,她是我娘。”

她抬眸目光盯着季业平,“爹害怕?”

季业平脸色一僵,不知该作何回答,那牌位正面朝他,他心里发毛,“哼,我怕什么?你既要带走你就带走,出了什么事别怪我没提醒你。”

季业霆目光一直落在季安之身上,眸色深邃带着警告的意味。

“想必你爹已经和你说过,让你回季家只是让你安心待嫁,别做什么蠢事!”

季安之不明所以,茫然看着季业霆。

……

玉梅院。

阮秀秀脸色煞白,整个人憔悴了不少,见季扶摇从屋外走进来,她立刻问。

“大理寺的人来了?”

季扶摇点头,“爹爹刚将人送走。”

“可有查出什么?”

季扶摇面色凝重,“不曾。”

连大理寺都没查出什么来,便排除了人为这一条线索。

阮秀秀嘴角抽的厉害,“真是‘鬼‘?”

季扶摇背脊一阵发凉,“爹爹让人去请了圣佛寺请了无念大师,无念大师佛法高超就连陛下都对他敬重三分,一定……”

“一定可以将那鬼降服!”

“但愿如此。”阮秀秀神色复杂。

季扶摇神色冰冷,“方才我问了下人,说祠堂里的鬼是二叔那个死了妻子曲氏,曲氏她自作孽,不可活,为何还要纠缠我季家不放?”

“这贱妇!”

闻言。

阮秀秀原本恢复些许血色的脸再次变得煞白,“你说是谁?”

她嗓音几乎尖锐又带着不可置信的颤抖。

季扶摇不明白自己母亲为何如此激动,“是曲氏,那凭空出现刻有曲氏名讳的牌位还被季安之带去了芙蓉苑。”

阮秀秀双眸瞪大,眼底惊恐万分。

她慌忙支撑起身体,“摇儿!快,这几日你先去你外祖父家,叫你哥哥和弟弟也先别回来!”

“母亲?”季扶摇不解。

“不许问!”

阮秀秀慌张惊恐不似作假,季扶摇心中疑惑更深了。

明明曲云竹是一个水性杨花搔首弄姿的女人。她自己红杏出墙,死在男人床上,是她对不起季家!

为何母亲这般……恐惧?

……

季家门外,有少许百姓驻足。

几人交头接耳。

“大理寺的人?季家这是出什么事了?”

“你可不知道,季家闹鬼了!”

“啊?”

“那季家二爷那死去的夫人曲氏,回来了。”

“不是……哥们你认真的?闹鬼啊!你心真大这戏都敢看!”

“这有什么,圣佛寺无念大师方才刚刚进去,有大师坐镇,鬼怪无所遁形,瞅你胆小那样。”

季府内。

魂幡高挂。

一个简易的祭台上,一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坐在上方。

四周,几个小和尚敲打木鱼,嘴里朗诵经文。

季家所有人都站在院里。

季安之抱着牌位,被季业霆一把推到最前方。

也不知过了多久。

无念大师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

他起身,神色凝重。

季业霆最会察言观色,揣度人心,他心里一咯噔!

无念大师起身,目光落在季安之身上,眼底带着慈悲的神色。

“季家怨气太重,冤魂怨念颇深,老衲无能为力。”

此话一出。

季家众人绷不住了。

季业平仿佛下一秒就能晕过去似的,他嗓音颤抖,“无念大师,你可不能说无能为力啊!这!这怎么办!”

无念大师眉头微蹙,看向季业平,“我佛讲究因果,季二爷你印堂发黑,怨念缠身,吉凶祸福自有定数。”

嘭——

季业平两眼一翻,晕了。

但无人在意。

无念大师侧头看向季业霆,“老衲赠季大人一句话。”

季业霆心头一颤,“洗耳恭听。”

“善行积厚福,家族庆有余。心存善念者,天佑其子孙。”

“因果报应,解铃还须系铃人。”

……

无念大师走了。

季家人心惶惶。

因为……天又黑了。

季家但凡有个门,全都被贴上了黄色的符文。

所有人,不敢出门。

无念大师亲口认证,季家确有鬼魂的存在,连大师都无法收服,他们这些平凡人又怎能和鬼怪对抗!

季家下人们心头有苦难言。

没有签卖身契的,趁着夜深人静偷了些值钱的东西,逃了。

有卖身契的在屋子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心里骂的极脏。

整个季家陷入寂静,但有一处地方不同。

芙蓉苑。

季安之清闲自在赏月喝茶。

丹心站在一旁,手里端着盘精致的点心,嘴里塞的鼓鼓囊囊,像只仓鼠。

“小姐,迎客楼又出新口味点心了,真好吃!”

季安之嘴角勾起,并未回答,反而抬头看向空中圆月,眼底一片冰凉。

阮清清独自一人前来,进门便看到院里的主仆二人。

她手中抱着木盒,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模样,但眼神却多了些许恭敬。

“大小姐久等了。”

季安之侧眸,视线落在阮清清手中木盒上。

阮清清识趣将木盒放在桌上,打开。

“当初他们将有关于曲夫人的东西尽数烧毁,这些是我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从火里捡来的。”

木盒内,是些残破的簪子镯子。

季安之视线落在最下方的小银手镯上。

她眸色微动,小心翼翼将其拿起。

银镯很小,上面刻着牡丹花纹,还有一个小小福字。

银镯内侧字迹清秀,雕刻‘安之‘两个字。

这是她小时候戴的,安之两个字是曲云竹亲手雕刻的。

这镯子是一对,还有一个,给了她哥哥。

如今,哥哥了无踪迹,母亲生死未卜。

季家!该死!

季安之敛眉,语气淡淡,“阮姨娘请坐。”

阮清清也不扭捏,顺势坐下。

“当初我捡这些东西也是动了恻隐之心,你虽被迫回了云县,但我总想着,有朝一日你会回来。”

季安之有些意外的看着阮清清。

阮清清脸色凝重道,“当年……”


屏风后,人影逐渐逼近。

季安之仿若未曾察觉一般。

直到感受一股杀意,季安之心头一动。

这药味,好熟悉!

是他?

冰凉的刀落在女子细长洁白的脖子上的同时,一张被褥也随之落下,将浴桶全部遮盖,只留下季安之的脑袋和脖子露在外面。

季安之只觉好笑。

不说浴桶里的水是牛乳,上面还铺了一层花瓣,能看到啥?

她都不怕,他怕什么?

她猛的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冰冷彻骨的瞳孔。

四目相对。

来者眼神一瞬间错愕被季安之收进眼底。

男人一头银发高高束起。

飘逸神秘。

但有个前提。

但凡不看脸的话。

她全身僵硬,语气颤抖,开始发挥演技,“你,你是谁?为何要杀我?”

男人身形高大,肩宽窄腰,轮廓分明,就是容貌平平无奇。

看着季安之那瞬间湿润的双眼,男人明显慌乱了一分。

他眼神充满探究,似是在分辨什么。

半晌。

他嗓音低沉开口,“离开京都,我可以保你性命,保你后半辈子无忧,否则,你死。”

安国公巴不得尽快成亲为自己儿子冲喜,想要让他请旨退婚完全不可能。

前两日他让人来查季家。

得到的消息却让他觉得可笑,季业霆竟敢阳奉阴违,一边接下诏书,一边从乡下随意找个女人来顶替!

且陛下并未指明要季家那个女儿出嫁,这事就算闹到朝堂也无济于事。

况且一旦闹大对他百害无利。

他还不能暴露人前,只能用最稳妥的方式,那便是让这个女人离开。

这女子虽是季家二房之女,但谁知道是不是身份是否真实?

也有可能季家许给她天大的好处,她才敢做这铤而走险之事。

如此,她若不离开,杀了她,也不算冤枉。

男人是抱着杀人的决心来的,可现在……他突然有些下不去手了。

她的眼睛,像极了那夜救他之人!

那女子纱巾遮面看不清面容,只留下那双眼睛,平静深邃,毫无波澜。

“嘀嗒!”一滴眼泪从女子面颊上滑落,落在浴桶里的水里,女子睫毛卷翘,此刻因害怕一颤一颤好不可怜。

“我,我没有办法,我爹他说抗旨是诛九族的大罪,反正都要死……你还是,还是杀了我吧。”

说罢。

她轻闭双眸,等待死亡来临一般。

随着她闭眸的瞬间,眼里的泪珠如一颗颗小珍珠落下。

男子面色一沉,握着剑柄的手背青筋暴起,只要他手腕稍微一动,这女人的脑袋顷刻间就能落下。

但他……没有。

他抬手掌心在空中停住,在他的视线内,女子鼻梁以下被遮住,只留下那双眼睛。

半晌都不见刀动,季安之再次睁开眼。

可下一瞬。

却看到男子从窗户落荒而逃般的背影。

季安之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后又似想到什么,轻笑出声。

她的眼睛是有点特别。

那夜麻醉用少了,半途这死孩儿醒了过来,好在她眼疾手快,给他一锤,让他再次陷入昏迷。

难道这人就凭一双眼睛就认出她来了?

季安之觉得不阔能。

神秘美人高手和懦弱胆小的丑小姐。

天差地别好不好?

屋外,丹心推门进来。

“不是杀手?”她疑惑的看着那在风中摇曳的窗户。

得多大劲,窗都碎了半截。

是来杀人的还是来逃命的?

“安国公府的人。”季安之眸色染上笑意,她抬手将浴桶上的被褥扯开,目光落在手腕上做工精细的银镯上。

银镯上雕刻牡丹花纹,细看之下,镯子外侧有无数细小的孔洞。

方才,若那人真要杀她。

此刻,死在这里的也只会是他。

季安之眉头一挑,“是不满陛下赐婚,又没办法退婚,这才找上门来。”

“那这世子也不怎么样,自己不敢推脱赐婚,反而找上小姐。”丹心撇了撇嘴,“一个快死的世子,小姐为何要花那么大心思嫁给他?”

季安之垂眸,白皙修长的手捏死一块粉色花瓣,粉嫩的指尖比花瓣更娇艳。

“当初和乐公主嫁给安国公时,明德帝赏赐了一株极品冰莲。”

丹心瞬间一脸惊喜,“当真?”

“难怪小姐让老鬼给皇帝送金丹时找由头为谢世子赐婚。”

“小姐想一箭双雕?”

季安之挑眉,“小丹心脑袋痒痒了?。”

丹心这个丫头武力虽高,心中却无城府,天真单纯的很。

“啊?小姐什么意思?”丹心一脸单纯。

“脑袋痒就是长脑子了啊。”季安之哈哈笑道。

丹心嘴角抽搐,不想搭理自家小姐,认真说事,“皇帝为谢季两家赐婚,季业霆自然不会让他的女儿嫁给一个废人,如此,便定会叫小姐回来。”

“而小姐本就因为练功内力不稳随时走火入魔命悬一线,需要冰莲做药引平息内息。嫁给谢世子成为世子妃执掌中馈,便可拿到那株冰莲。这段时间在季家先查夫人和大少爷的踪迹,到时候嫁去国公府冰莲一到手,就假死脱身?”

季安之一副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模样,“不错不错,真长心眼了。”

“小姐总是夸姐姐聪明,最偏心姐姐,每次和姐姐出门办事你们二人只要眼神对视便可知其心思。”小丫头鼓鼓的,“我也要变的跟姐姐一样聪明!”

季安之轻轻笑道,“可丹心才来京都几日就有如此长进,吾心甚慰。”

此话一出,小丫头委屈的模样瞬间变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季安之扯过浴桶旁的换洗衣物准备起身,“当初皇帝让老鬼去安国公查看过谢无恙的伤势,武功尽废,筋脉具断,毒如骨髓药石难医。若不是老鬼的药,他撑不了五年。”

“他活不了多少日子了。”

想起方才那男人,季安之眼底闪过一丝兴趣。

“方才那人就是前两日被追杀的那几人。”

“他身上还有我的药丸气息。”

丹心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真是巧了,随便救个人还是安国公府的人。”

季安之轻笑了声,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哪里是随便救?若不是看到那名叫青玄腰间令牌,她才不会贸然出手。

那令牌上刻了个‘安‘字,才让她断定是安国公府的人。

她知道谢无恙的威名,也知他年少轻狂肆意潇洒率三千精兵便能杀入敌营,且大获全胜。

如此天才…可惜了。

她利用他一个将死之人,救下他安国公府的人也算是互不相欠吧?

今夜这人本来是恐吓她的,没想到因为她的眼睛反而落荒而逃。

小姐更衣,丹心屁颠屁颠跑去铺床。

“这被褥湿了,奴婢给您铺好了新的。”

季安之此刻没有睡意,季业霆除了观察她以外,便没有任何动静,明显是啥也没观察出来。

唉,给季家上点开胃菜尝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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